前院,阎埠贵回到家,摘下眼镜擦了擦,对着刘淑芬说道:“看见没?这事儿啊,也就这样了。傻柱这亏,是吃定了。以后啊,让解成他们离许大茂远点儿,那小子,太阴!”
刘淑芬点点头:“可不是嘛!不过我看柱子那新媳妇,倒是个明白人,知道拉着柱子。”
“明白顶什么用?嫁了这么个浑不吝,往后有她的气受。”
阎埠贵重新戴上眼镜,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嘛,这院里有了她,往后中院的热闹,怕是少不了咯。”
贾家,秦淮如一边铺炕,一边听着婆婆贾张氏还在那不依不饶地咒骂许大茂。
“挨千刀的许大茂,断子绝孙的玩意儿!敢说老娘老眼昏花?我呸!”
秦淮如心烦意乱,低声道:“妈,您少说两句吧,还嫌不够乱啊?”
“乱什么乱?”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我告诉你秦淮如,以后少跟那傻柱媳妇套近乎!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小气吧啦的,一点剩菜都舍不得!”
秦淮如心里苦笑,没接话。她今天确实想跟李丽搭讪来着,可人家根本没给她机会。
她隐隐觉得,这傻柱娶了媳妇之后,好像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她以前那些眼见就能到手的指望,怕是越来越渺茫了。
后院,刘海中回到家,对着两个儿子就是一通训斥:“你们两个!以后给我离那个许大茂远点!听见没有?不成器的东西!”
刘光天梗着脖子:“爸,真不是我们敲的!”
“我管是不是你们敲的!沾上他就没好事!再让我看见你们跟他混一块,腿给你们打断!”
刘海中也是怕傻柱这股冲劲出来,不管不顾,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家。
易中海回到屋里,一大妈王秀兰给他端来洗脚水。
“唉,这会开的”
易中海叹了口气,把脚放进热水里,烫得他吸了口气,
“柱子这心里,肯定不痛快。”
“不痛快能咋办?”王秀兰一边给他拿擦脚布一边说,“没抓着现行,你还能强按着头啊。老易,我看呐,柱子这媳妇娶了,以后咱们还是得多为自己打算打算。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你看隔壁胡同的老李,人家就是在街道办申请,收养的,现在日子过得不是也不错嘛!”易中海没说话,只是看着盆里晃动的热水,眼神复杂。
过了好一阵,易中海才开口:“这件事再说吧,柱子两口子都不错,等以后有机会好好探探就是了。”
这一夜,四合院里好几户人家,都睡得不太安稳。
而张建军肯定不在这里面,因为他根本就不睡!
等到半夜,各家各户都已经睡下了,张建军才穿上衣服,慢悠悠的走出房门。
开车径直向烟袋斜街而去,他已经挺长时间没去这边了,常元那边也几次三番的找到常驻他那边的傀儡想要供货。
奈何张建军一直没脱开身,再一个就是他现在的小日子过得也不错,有时候高兴了,转头就给这件事忘记了。
今天好不容易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没干,便等着晚上将东西送过去。
现在每天的签到奖励还是粮食的比例比较大。但黑市的消耗更大,这段时间空间里的粮食小山已经快要平了。估计再干一段时间就可以收手了。
而常元的另一个去处,他都已经想好了。
将车子开到烟袋斜街胡同口,怕影响周围邻居,车子动静也比较大,便直接走下车走到门口。
院子里依旧没人,将粮食都安放在几个屋子里以后,便径直出了门,前往雨儿胡同。
沈墨兰这边他已经近几个月没有过来了,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心里有没有想法。
而常元这边,自打张建军利用傀儡给他供货以后,不只张建军收获颇丰,就连常元的腰包也鼓囊起来了。
这黑市明面上的,暗地里的,进项是真不少。
别说现大洋、票证了,就连大黄鱼他也攒下不少,但这些张建军也没打算追究,要让马儿跑,得先给他吃草嘛!
而且四合院常元手里也有几个,他倒也动过搬出雨儿胡同这大杂院的心思,可掂量来掂量去,最终还是没动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