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觉得悬着的心都落回了原地,激动难耐,她大步走向病房门口,刚要推开门,就听到一声委屈的女声。
“闻州哥,如果疼,你提醒我。。。。。。”
是何书意。
她正坐在床边,给陆闻州上药,两人温情的像一对夫妻。
看着眼前的一幕,温辞像是被人泼了盆凉水,只觉得浑身冰冷,腿上、脚踝上、手上的伤口都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
她忍不住红了眼。
病房里,何书意小心翼翼用面签沾了沾药水,擦在男人受伤的肩膀上,之后又红着眼吹了吹气。
男人似是心疼了,抬手没受伤的那只手,耐心的帮她擦眼泪。
“不哭了。。。。。。”
明明温柔的声音,却刺的温辞心口抽痛。
她死死咬着唇瓣,忽然就想起那会儿陆闻州对她说,“不哭了,你男人死不了。。。。。。”
一模一样的话。
对她或许是糊弄,想锁住她。
而对何书意,一定是心疼,舍不得。
温辞像是如梦初醒,一滴泪从眼尾轻轻滑落下来。。。。。。
何书意轻轻伏在男人身前,哽咽道,“闻州哥,没有你,我也不活了。。。。。。你知不知道刚刚你昏迷不醒,医生说你有可能成植物人时,我有多崩溃。你要是醒不过来了,我、我就去陪你。。。。。。”
“我舍不得你一个人。。。。。。”
“呜呜呜。。。。。。”
何书意抽搭着。
陆闻州脸色还有些病态的白,轻叹了口气,安抚般拍了拍她肩膀,“说什么傻话。”
一句话,仿佛是压倒温辞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崩溃捂唇,喉咙哽咽的生疼。
他心疼何书意。
那她吃的这些苦算什么?
受的这些伤又算什么?
为了救他。
那么陡峭的楼梯,她命都不要了,一步一步的爬。
一园子长满刺的皂角刺,她那么怕疼,却还是忍痛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