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初从观里离开时,少年还未从昏迷中清醒,不认识自己倒也正常。
黄辰安浅浅一笑,对对方微微颔:“在观中见过公子一回。”
周鹤眠没想那么多,撇撇手满不在意道:“臭道士让你过来取血的?”
黄辰安笑着缓缓摇头:“家父让我来的。”
那有啥区别?
宋小麦拧着眉在二人中间来回看了一眼,两个无论气质还是性格都天差地别的人,站在一起时,有种难以言喻的违和。
尽管小黄大夫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待人依旧谦谦君子的模样,可她就是觉得,对方对周目这厮,有些打心底的排斥。
反观周目,瞧那懒散样,活生生的人站跟前,正眼都不打一眼,确实欠啊!
“咳”
为了打破尴尬氛围,宋小麦轻咳一声,冲黄辰安笑道:“小黄大夫,坐!”
黄辰安笑着点头,将药箱轻轻搁在桌案上,这才斯文落座,想到宋家几个孩子除了最小的,应该都去上了学,那么能够提供血液的想起宋家那位身子纤弱的长女,他满眼复杂的落在身体要好上许多的宋小麦身上,迟疑问:“待会,可是取你的血?”
宋小麦爽快应道:“自然!”她摊开肉乎乎的手掌:“小黄大夫需要多少只管取就是!”
对方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黄辰安无奈道:“只需三滴即可!”
说罢,他将药箱锁扣一开,从里面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来,又从随行的针袋里取出一根银针。
瞅着那白灿灿的银针,宋小麦心头一凝,下意识问出一句:“小黄大夫这针你们寻常怎么消毒的?”
“消毒?”
黄辰安一愣,狐疑的看了一眼银针,针身并无异样,哪里来的毒。
而问出口的宋小麦,已经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一瞬间,脑海急运转,在黄辰安越不解的神情中忙作解释:“啊那个,我的意思是,这针若是给别人用过,万一这人的病气还能过与他人,这针再给另外人用的话,会不会”后面的话她没再说,想必已足够对方理解。
黄辰安确实也明白了对方的话,当即一笑:“你是说去邪啊?”
“这针每用一次,都会用火灼烧数次,再用药水浸泡擦拭,你说的这种情况,一般不会生。”
原来如此
宋小麦忽的想起赵坤财腿伤那次,郑郎中直接用清水冲刷伤口不说绝对,起码感染机率成倍上升就是。
虽说为了保住自己秘密不被拆穿,最好不要将一切不该出现的东西带来这个世上但既然要在这里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最基本的保障还是得有吧。
就比如说此刻。
尽管小黄大夫说的去邪这事听上去挺靠谱但凡事总归有个万一
要不再过两年,等她能够“博览群书”之际,将消毒酒精和生理盐水这两样东西尝试制一制?
等王氏将热茶端来之时,黄辰安已经取好了三滴血液。
被取血之人宋小麦,甚至都没觉着被针扎到,人已将血取好。
周鹤眠在两人对面坐了会,也没甚兴趣插进二人话题,晃晃悠悠来到东屋门口,朝里唤了声:“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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