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参军从前是文官,如今的职务明显是军营之职。
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小朱载身份尴尬,虽开府独居,却无太多名正言顺的实权,只能在自己有能力操控的地方安排职务,一来二去,用的就是军营里面的官职。
余幼嘉一时茫然,不知道是先问梅参军为什么如此说袁家子,还是先问那爱民如子的颓丧县令怎么会离开宣城,屈居府中当一个幕僚。
不过还好,有寄奴可以问!
余幼嘉震震精神,正要开口,便见捌捌领命之后没有断然而去,而是快凑近她,别别扭扭从腰后掏出一个小木盒,塞到她手中: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我和玖玖一起攒的糕点,想着等您病好,分给您一起吃。”
“如果妻主要忌口,扔掉也好。”
余幼嘉一愣,忽然便是心中一松,看这面前分明已是大人,可眼神却透彻明亮的捌捌,玩笑道:
“那我扔在哪里,是否还要同你们说一声,好让你们去捡?”
“那当然”
捌捌应了一声,才觉得不对,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
“什么?妻主居然真的要扔???”
那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攒的好吃的!!!
天晓得对吃啥啥不剩,宛若饕鬄投胎转世一般的他们来说攒一口吃食有多难!
捌捌生气,捌捌红眼,捌捌试图拿回那个木盒:
“不吃就扔我嘴里,别给玖玖知道。”
余幼嘉实在没忍住,笑到头晕目眩,却也没舍得松开手里的小木盒:
“吃吃吃!谁说我不吃?”
捌捌心满意足离开,寄奴脸上也终于染上些许笑意,说话时也没了先前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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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过这位梅参军,只从小朱载的只言片语中拼凑些许,更不知道梅参军为何会如此说。”
“不过听小朱载说,他脾性似乎有些颓丧低沉,先前来府上时,便左一句不行,右一句不行,总说自己做不到,不希望被委以重任,可才干确实是有。”
妻主倒下之后,他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
不过小朱载成日在妻主病床前念叨,他到底也知道一些事。
那梅参军将他自己看的极低,可他入府之后,却当真没让小朱载谈及片刻公事,虽一时没有出挑到能让人夸赞的大功,可一切照常平稳,便足以见此人的能力。
寄奴微微蹙眉:
“如此有才干,却还如此自弃的人,当真是少见”
看来,还是得去会一会才是。
寄奴伸手,随手摸上自己的下巴,这才现自己下巴上全是胡茬,一时间惊诧不已,别过脸去不敢给余幼嘉瞧见。
余幼嘉反应一息,接着就是狂笑,差点儿跌倒到地上去:
“好啦好啦,阿寄很好看的,不要太在意容貌!”
寄奴咬牙不语,伸手又来掐余幼嘉腰间的嫩肉,余幼嘉一下老实,摆出郑重脸道:
“我觉得大概是梅参军性子颓丧的缘故,所以才有此言,不能尽信。”
“况且,以三娘的性子,如今对她说不看好她同袁家子,她难道还能真不嫁了?”
莫说是三娘犯倔起来,旁人管不住。
崇安城中走出来的人,谁不是一旦决定何事,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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