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被褥早已不是冬被,而是薄被,梦中小朱载反复提起让童老大夫来诊治,童老大夫先前在崇安,进京肯定也没那么快,更何况,寄奴脸上的青茬
这回,余幼嘉可不敢胡乱接话,小朱载便又哼了一声:
“我见你醒来,本要让童老大夫再来为你诊治,看看身子可有好全,再探查一番病因,可出门才现童老大夫今日原来是去长平侯府给连氏诊治去了”
“我看也别再找什么庸医碌夫,还是等他回来吧。”
余幼嘉清楚小朱载肯定是在说先前她自己独自去找‘保胎圣手’之事,面上一时有些挂不住,小声道:
“让你平日催催催,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才准备去寻个大夫瞧瞧身子。”
“先前看那大夫红光满面,中气十足,想来也有几分本事”
小朱载沉默,再沉默,终于忍不住打断道:
“人家靠这一行吃饭,拿了你们的银钱,自然红光满面,你可知那庸医被抄家时家中有多少银钱?”
余幼嘉哪里肯接这话,搜肠刮肚开始想有什么办法打断言语:
“先前我晕倒时,你说你看奏折有看到何事?”
这回换寄奴忍不下去:
“一年刚开头,你就生了两场重病,如今好不容易醒来,又说什么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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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载趴在床沿上连连点头:
“就是就是!”
寄奴又道:
“成日对自己的身体也没个数!没有没有孩子就没有,总归这天下没孩子的人多了去,个人有个人的命数,往后有孩子也不一定多孝顺,一定还要孩子做什么?”
小朱载又是连连点头:
“就是就是!”
本就是随缘,他先前问两人怎么还没孩子时,也没想过,鱼籽会去胡乱喝药。
若有孩子的代价,是鱼籽早亡
那他还是想让鱼籽与先生多陪自己一段路。
寄奴有帮腔,碎碎念的勇气越壮大:
“你不如让公事给你作夫,我洗手给你”
又来了又来了!
余幼嘉一下打起十二分精神。
小朱载疑惑,但也只有一瞬,就继续点头:
“就是就是”
余幼嘉抬起有些手,往两人的头顶一人来了一下。
寄奴一手捧着碗,一手捂着头,小朱载则是一下被敲倒在床沿。
余幼嘉无语的厉害:
“我好不容易回来,又说些气我的话是不是?”
“还有小朱载,先生说什么你都说对,他要是做妾,你不生气?”
无论是什么人,余幼嘉一视同仁。
寄奴委委屈屈咽声,而小朱载
小朱载趴着,没有再抬头。
余幼嘉又嘀咕几句,才现此事,勉强凑过身细看,这才现,小朱载不知何时,竟是睡着了。
他似乎
也已经疲累许久。
只是年轻与心气一直支撑着他,没有令他太过憔悴。
此时爬在床畔,呼吸均匀,神色轻松,似是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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