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像是能一口气诬陷七八个政敌后还全身而退的模样。”
寄奴大惊失色,委屈道:
“冤枉!妻主怎么能这么想我!”
他最多也就一口气诬陷三个政敌!
余幼嘉不知寄奴心中所想,含笑摇头。
仅有此一打岔,原先的紧张倒是消散不少。
两人趁着夜色,乘车往宫中去。
皇城夜有宵禁,上朝的朱雀长街不能走,玄武重玄等门更是晌午后便关闭,皆有定时。
因着又要带余幼嘉入宫,而她又没有宫牌,不便叩启宫门,瞧来瞧去,竟还是内侍们惯走的建福门最为合适。
不过,这就有了个全新的问题。
夜晚的建福门外,都是分明已经该歇息,但是溜出来取乐的内侍们。
而内侍们又对‘太傅’的观感颇好。
那辆非常惹眼的青纱舆车一停下,便有人凑上前问道:
“如此眼熟的车,可是太傅前来?”
“咦,太傅大人?怎么没过正门,往如此小门而来?”
“太傅大人,您这么晚入宫可是有要事,可要杂家行个方便?”
纷纷杂杂,好多张嘴。
虽来过宫中,可却没见过这样场景的余幼嘉一下愣住,而更让人惊诧的事还在后头。
寄奴欢快下车,又弯腰将余幼嘉扶下舆车,逢人便兴高采烈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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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妻主,诸位还没见过吧?”
“不不不,不是男子,是女扮男装!”
“她很有银钱的,待我也好,平日里什么事都紧着我”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听闻宫中有一处望星阁,今夜进宫,等办完事,想带妻主见见皇城的世面”
余幼嘉这辈子,风吹不动,雨打不歇。
刀剑砍来,都没有如此慌神过。
上下两辈子都
不,这辈子倒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当时在城外,也是无措,也是寄奴
余幼嘉面含微笑,挨个点头招呼,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
“你也别太唠叨”
什么‘妻主出门前还叫我心肝’,知道你想炫耀,但这话到处说,未免也太
余幼嘉无地自容,可内侍们好似都很吃这套,旁的门都要检验彻查,内侍们闻言只会心一笑,便将两人放入宫中,甚至连舆车都没落下,一同送入建福门中。
舆车缓缓再动,建福门外凑在一起吃茶谈天的内侍们慢慢消失于车后。
余幼嘉若有所思,寄奴却笑道:
“这个时辰入宫明显有异,可内侍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要与他们为善,他们未必当真在意咱们去哪里。”
还是那句话,阎王易骗,小鬼难缠。
自古以来,只有懈怠狂傲而死的人,从没有因谨小慎微而死的人。
他大可以不下车马,嘱咐人放他们入宫,内侍们想来也会如此做。
可等下一次,若有何事,便不是那么好嘱托了。
况且,他是当真很喜欢唠这些闲嗑!
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妻主的人!
这骄傲的神色,余幼嘉没忍住,轻捏一把寄奴的手。
车轮还在毂毂前行。
余幼嘉认真道:
“若是这回,小朱载没事,等出门,我就去找内侍们打千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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