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顽固,从前骂我骂的那么厉害,如今说反倒请陛下改立我做太子?”
虽他也知道如今不是笑出声的时候,可听闻这话,谁能不窃喜呢?
从前除了鱼籽和先生,没人瞧得起他。
纵使他们与袁老先生先前在平阳共事过一段时日,彼此都晓得对方的能力。
可在陛下立朱焽为太子之后,袁老先生仍喊着什么陛下太子乃国之根本,义无反顾站在朱焽身旁。
去年年末的宫宴之上,他甚至还被袁老先生言语所胁,脱下外袍。
如今,朱焽也被抛弃了。
或者说,朱焽终于也被人抛弃了。
他藏了好多年的挣扎,痛苦,难受,终于得以大白天下。
不是他这些年来对朱焽不够好,又背弃兄弟情谊,而是所有人都曾对朱焽仁至义尽。
这种讨厌许久的人,终于也被他人讨厌的窃喜之感
太小人得志。
不过,太畅快!
太畅快了!!!
若不是时候不对,他几乎要将大笑三声,然后回去狂饮
狂饮一口酒,然后大睡三天。
余幼嘉看着小朱载想压但是根本压不住的唇角,无语道:
“你要是不信,你就先在家里笑完再出门。”
不然,若被别人瞧见这模样,还指不定多招人猜忌。
当然,这里说的猜忌,不是旁人,而是帝王。
小朱载也明白这个道理,稍稍压去眉眼间的喜色,斟酌道:
“我先让张将军代我行走,带府医去慰问袁家,稳定境况,我进宫去打探消息。”
张三在关外过了一冬,前些日子接着连老侯爷剿匪的势头回返,倒比他们还早到邺城两天。
余幼嘉知道这事儿,对张三为小朱载驱策的事也并不稀奇,只道:
“万事小心些”
“毕竟,陛下是什么人,我们再清楚不过了。”
句句不提从前,可却句句都是从前。
陛下他,心狠。
无论是对旧臣,还是对小朱载,他是真杀!
若是因有人请废太子之事,将气头全部迁怒到小朱载头上
小朱载眉眼低垂,神色忽然有些阴沉。
他过了弱冠之后,越阴鸷,城府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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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嘉一直知道他对自己与寄奴,与对旁人有两幅面孔,只是从不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