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往后将带钩好好收好罢。”
两人指尖交错,一手在上,一手在下,错金带钩跌落朱焽之手,烛火微微映明兽纹。
余幼嘉稍作思索,顺手又将朱载给自己的钥匙也递了过去,嘱咐道:
“快去庆典上凑个热闹罢顺势管管二公子,他在外头逢人便送家门钥匙。”
朱焽:“?”
逢人便送家门钥匙?
朱焽回过神来之后勾唇轻笑,诺诺应下一声。
谁也没再谈及先前的尴尬之事,余幼嘉稍稍松快些许,正要退步离开,便听朱焽略有些慌乱的探出门扉,挽留道:
“余县令今晚可还算是有空闲?”
朱焽大多时候都十分气定神闲,鲜少有如此慌乱的时候。
余幼嘉本欲抬步的动作一顿,却没有回头:
“确实是难得的清闲,你若有事寻我,我可在门外等你。”
她开明归开明,无人时无论如何抉择,也都是私事。
可如今,同一个刚刚仓皇出浴的黄花大闺男在大街上隔着门扉言语,到底不是余幼嘉的做派。
朱焽似也明白不妥,立马告罪一声,旋即掩好门扉。
夏日的夜,并不算万籁俱静。
夜风吹拂,带来些许蝉鸣,屋内不时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过却盖不过远处不时爆的阵阵欢呼与笑声
直至这一切又被一声门扉的吱嘎声搅乱。
穿戴齐整的朱焽,第二次推门而出。
余幼嘉迈步而动,下意识带着人往庆典处走,想边走边聊,可朱焽所想,似乎又有不同。
朱焽伸手,轻指城郊,又点了点怀中不过半臂长的木匣。
那木匣从外看不出什么特别,不过余幼嘉仍是被挑起些许好奇,改变步伐,带着人往笼罩在一片混沌中的城外走去。
夜风卷散残存的热气,越往城外走,蝉鸣越清晰。
余幼嘉复行百步,眼见已经走过城门,眼见朱焽还不开口,到底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何事寻我?”
城门一过,身旁终无半点人烟。
朱焽眉眼微动,含笑递出手中木匣。
他一路宝贝似的护住木匣,此时如此痛快,余幼嘉倒有些不适应,稍稍将木匣抽开一条缝隙,旋即,终是见到了匣中之物的‘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把草。
一把,山间田野随处可见的草。
若说真有什么特别,便是草叶被悉心淘洗过,茎梗处半点毛糙与倒刺也不见。
余幼嘉扫了几眼,心头那抹不适应逐渐转变为一抹古怪,且那一份古怪隐约有更加浓郁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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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会将疑惑留在心底的人,于是便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