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宋临俞就产生了无法抑制的烦闷与痛苦。他没办法接受自己不能变成傅宴容的Omega,更没有办法忽视自己骨子里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傅宴容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手拨开他被汗浸湿的乱发,哑声轻问,“疼?”
宋临俞拼命地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傅宴容沉默片刻,安抚似的低头亲了一下他的眼皮,突然很轻地问他:“宋临俞,做这些是因为喜欢我,对吗?”
哪怕他听到了宋临俞很多次靠在他怀里说的喜欢哥哥,傅宴容也仍然要严肃又认真地确认这个问题。
宋临俞愣了一会,才摇了下头,认真地抬起手贴住他的侧脸,无比郑重地说:“不仅仅是喜欢。哥哥,傅宴容,我爱你,我很爱你。”
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爱你。
意料之中的回答。
这么想着,傅宴容吻住了他的唇,厮磨间,宋临俞也听见了他轻笑过后的声音:
“……我也爱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宴容学会了爱宋临俞。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的界限随着年岁的增长好像变得模糊,但还好,这些情感都有关宋临俞一个人。
还好,我也很爱你。
总而言之,傅宴容的初次易感期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在后面的三天里,别墅里的佣人们敏锐地察觉到了宋临俞消失的身影,并且意识到傅宴容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很及时地送上了双份的食物。
没人知道他们在房间里面做了什么,傅宴容没有把事情做到底,但几乎能玩过的都在宋临俞身上玩了一遍。
夜里宋临俞趴在他怀里无声地啜泣,露出被磨得通红的颈肉,强迫自己分外乖巧地忍住所有的反应,耳边传来的是很沉很闷的低。喘,几乎烧掉了他的耳膜。
宋临俞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巢,安放着傅宴容所有的情绪与欲望。而傅宴容就如同未驯化的猛兽,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残忍与恣意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带着锋利的爪牙与漫不经心的残忍。但不同的是他分得清这是宋临俞,于是到最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弭在缠绵的吻中。
不过,易感期虽然过去了,但事情还没完。在宋临俞稍微缓过来一点之后,傅宴容就把人叫到了自己房间。
在这个空间里两个人所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宋临俞站在房间中央,回想起来脸还有点发红,于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轻声问坐在椅子上的傅宴容:“哥哥,叫我什么事?”
傅宴容冲他笑了笑,这个笑璀璨又漂亮,几乎只花了一秒,宋临俞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乖乖听从了傅宴容的指令,爬上床抱了一个枕头下来。
傅宴容向后仰去,从容地靠在了椅背上,扬起下巴示意宋临俞把枕头丢在地上,然后淡淡地说:“跪好。”
宋临俞没有迟疑,乖乖并。拢腿跪在了枕头上。时至此刻,他终于想起了那天在易感期时傅宴容说过的“下次再教训你”,于是赶紧亡羊补牢地熟练撒娇:“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傅宴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见他的反应,宋临俞意识到这次的教训是躲不过了,只能摆出良好的认错态度祈求原谅。
所以他立刻先发制人地抬起手递到傅宴容面前,并且小声问:“轻一点,好不好?”
傅宴容记得宋临俞被他抱在怀里玩的时候也喜欢撒娇说轻一点,不过宋临俞也得清楚,不管是在哪个地点。他说的轻一点都不会被当真的。误⑧灵六④以误凌午
傅宴容微微挑起眉,打开抽屉,随手抽了把用来量模型的塑料尺出来,隔空在宋临俞鼻尖点了点,故意有点凶地警告道:“不准哭。”
宋临俞猜到他肯定不会下手很重,不过还是很配合地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手又乖乖地抬高了一点。
起先,这场惩罚还很正常,尺子落在掌心的力道不算轻,是正好能抽出红痕的力度,但也没有疼得受不住。毕竟傅宴容只是想让宋临俞长个教训,不要什么时候都不把自己的人身安全当回事。
而宋临俞也很听话地乖乖报着数,傅宴容打一下他就无比认真地记一下,只是到后来,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变得又轻又急促,随着动作起伏不定,甚至尾音还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傅宴容以为他是疼了不敢说,握着尺子的手一顿,问:“很疼?”
宋临俞收回被抽得通红的掌心,咬着唇把脸埋了进去,过了很久都没说话。
他这个样子太奇怪,让傅宴容都生出了一种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的担忧,于是他弯腰捏住宋临俞的脸轻哄,慢慢地问:“哪里不舒服,嗯?”
宋临俞贴着他掌心的脸不由自主地蹭了蹭,片刻后,他才可怜巴巴仰起头,湿乱黑发下的眼睛泛着过分暧昧的绯色。带着这样的神情,他靠近傅宴容的耳畔,羞赧又低声地恳求道:“哥哥,等会可不可以……打别的地方……”
傅宴容一愣,右手握着的尺子随着宋临俞动作而无可避免地抽到了他的腰窝。在清脆的声响过后,宋临俞轻轻地哽咽了一声,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发出了难捱的轻。喘。
傅宴容轻啧一声,气笑了。
听见傅宴容的声音,宋临俞逃也似的把脸埋在了他的腿间,再也不敢抬头。
而这样做的代价——或者说好处——就是下一次疼痛落下的地方就不再是手心,而是宋临俞臀。尖那一块触感最分明的肌肤。
塑料尺无情地给予着他教训与痛楚,但他还是乖乖搂着傅宴容的腰啜泣地报着数,像在砧板上无助起跳的一尾小鱼,整个人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
他也说不清这么做是在追逐痛感还是在躲避快意,只记得这样临界的感受是由傅宴容给予,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向自己无法到达的悬崖边缘,只差一厘就会摇摇欲坠。
总而言之,这次教训的最后以宋临俞失焦的朦胧泪眼而结束。傅宴容收手把他抱回房间睡觉,然后让人撤走了一片狼藉的地毯。
这次以后,傅宴容难得承认了自己思考的不足之处,他意识到这种惩罚对宋临俞来说实在没有威慑力。证据就是,以后每一次的易感期,他都敢打开门爬进傅宴容怀里,从来不管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实在是从一而终,并且绝对不改。
所以……要想让他真的长点记性,最有用也最可怕的方式,果然还是五天零十三个小时的冷战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