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穿过数个满是战斗痕迹的车厢后,我们踏入了一处宽敞,没有任何掩体,满是尸体的车厢里。
此时此刻,牛仔正跪倒在血泊中,他的右臂已不知去向,而在他前方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全身覆盖着装甲的人,手中拿着一把我从未见过的武器。
“珀尔修斯”:“啧啧啧,所有的跟屁虫都到齐了,看来你们已经解决掉柠溪留给你们的‘惊喜礼物’了。和‘老朋友’重逢的感觉如何啊?”
那男人不慌不忙地看向我们,说着些挑衅我们的话,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个男性。尽管他的脸部也被装甲所覆盖,但我仿佛能够看见他此刻脸上轻蔑的神情。
船长见到牛仔的惨状,赶忙冲上前去检查他的伤势:“牛仔!!!你的手……撑住,你千万要撑住!”
牛仔:“我……我的手……我那骄傲的神枪手的手……”
米兰达洛特:“你这人模狗样的杂碎!!不要以为穿个破盔甲就无敌了!!!”
看到如此惨烈的景象,与如此傲慢的敌人,米兰达也怒不可遏,用冲锋枪朝着盔甲男人持续射击了几枪。
“珀尔修斯”:“电能冲锋枪?似乎对我丝毫用处都没有啊,妓女。”
我:“他的动能盔甲是防弹的,不要浪费子弹了,米兰达!”
船长:“你……就是珀尔修斯吗?”
“珀尔修斯”:“你可以这么称呼我,我不介意,毕竟你们都是一群将死之人了。几个自以为计划周密的蠢货,想要模仿动作电影里搞暗杀,却不知道早就一步一步走进安排好的陷阱里。无论是肖恩的死,还是酒店里的交易,又或者你们自以为完美的狙杀计划,以及现在这仓皇狼狈的追击,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们特意精心准备的陷阱,哈哈哈哈哈!!”
米兰达洛特:“柠溪的狗杂碎们怎么说话都是这副吃了屎的语气,你们的老大难道没有教你们不要半场开香槟吗?”
我:“难道,从肖恩的死……不,从潜入fjpd总部那时起,我们就已经被戏耍了吗?”
“珀尔修斯”:“哈哈哈,看看你们,死到临头了好像都还不知道生了什么啊。你不会真的觉得是你们自己设计干掉了肖恩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吧?他这个吃里扒外的墙头草早就被柠溪踢出局了,而我们只是稍稍地做了点工作,就让你们屁颠屁颠地替我们除掉了肖恩,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回想起那时候大家在接二连三的成功中被麻痹了神经,认为今后的任务也会这么顺利,直到现在我们才意识到,那究竟有多么荒谬。
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一步步依照着敌人的安排走到了穷途末路。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珀尔修斯”:“你们已经输了,革命计划已经进行到后期,我将会带回大量机甲,步兵战车,坦克的订单,当然……我们还有最终底牌。而你们只是一群什么也改变不了的蝼蚁。”
船长:“……你的话太多了。这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船长在大怒中刚举起枪朝着珀尔修斯开火,却一脚踩在了藏在尸体中的铁丝网陷阱,被爆开的铁丝网缠住后在电流声中倒下。
我:“船长!!!”
米兰达洛特:“你这狗畜生!!我要杀了你!!!”
愤怒驱使着我和米兰达朝着珀尔修斯疯狂地倾泻弹药,然而射出去的子弹全数被他身上的装甲弹开,他不但没有受到任何损伤,甚至连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下。
他对我们的攻击视若无睹,不慌不忙地拎着牛仔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走到火车车厢敞开的门口。
“珀尔修斯”:“哼,真是绵软无力的反抗啊,如果奥迈集团就只有这种程度,可真是太无趣了。那么就先来处决这个肮脏的男人吧,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波尔顿市底层垃圾的臭味,也许火车高运转的车轮更适合你这种劣等人类。”
牛仔:“你……你可以杀死我……但你杀不死我的精神……牛仔的精神……”
珀尔修斯轻蔑一笑,用手将牛仔的帽子挑掉:“牛仔?哼,真是幼稚可笑的过家家,你们底层穷鬼的精神世界总是丰富得让人想笑。”
牛仔:“你这种家伙……不过是在扮演牛仔故事中……毫无新意的反派罢了。而这个故事的主角正是我……所谓牛仔精神……就是即使面临死亡的命运……也要干掉你这种恶霸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