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靳屿成抓住字眼,冷哼,“提醒你,咱俩可是领证快两年的合法夫妻,这儿是你的家!”
周梨顿住。
是啊。
虽然知道自己戴着婚戒,也知道他是自己的合法丈夫。
但周梨潜意识里,他俩仿佛还在处对象,是那种过来待一晚就可以离开的类型。
周梨笑着抱他:“一时还没习惯,这样吧,我上学有课时住学校宿舍,假期就住回家里。”
男人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
他摸她脑袋:“等你毕业工作,咱们再想办法回城里住,这里毕竟太偏僻了。”
周梨无意识地说:“以前民航局宿舍那一带就非常方便,去哪都近。”
靳屿成便道:“那将来咱俩在那附近买个房子。”
“不急啦,先买你爸妈的房子。”
靳屿成纠正:“是咱爸咱妈。”
周梨:“对,咱爸咱妈,我还没习惯,你让我先习惯习惯。”
他笑:“先收拾行李吧,感觉你把整个巴黎都搬回来了。三大箱子行李,还有新买的一些东西……”
周梨道:“新的东西都是你让买的。”
“我不让买,你能睡得着?”
行李中,除了这两年攒的衣服鞋子包包,老的旧的也不舍得扔,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她特地囤的护肤用品,节约点儿能用两三年。
周梨一边收拾一边念叨:“也有你的东西,我以前逛街的时候看到衬衫,觉得你穿上一定好看,就先买下了。还有,我把两身还是很新的旗袍送给了艾丽丝和伊迪作为纪念……这条睡裙虽然在洗衣机洗得有些变形了,但真的很好穿。”
靳屿成坐在小沙发上,听着她叨叨,轻轻地笑。
总算,这个家里有了一些烟火气。
忽然蹲在行李箱面前的人回头看靳屿成,笑嘻嘻说:“我还是挺持家的吧,你说的破烂我也带回来了,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靳屿成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神色,心中一动,把蹲在地下的人直接抱走:“明天再收拾。”
周梨诧异:“开了这么久的飞机,你不累的吗?”
他将她放下来,先帮她脱厚衣服,顺便反驳:“你也坐了挺久的飞机,看到那些瓶瓶罐罐,不是照样兴奋?”
周梨非常严肃:“那可是擦脸的,彩妆我都没买了,只买了基础护肤的东西,还有,你不许碰它们,万一弄坏了,国内买不到的。”
靳屿成受不了:“我碰它们干什么?跟你抢雪花膏?”
周梨笑着手掌贴在他脸上:“大冬天的,男人也需要保养保养一下脸吧,有男士的面霜,我给你买了一瓶。”
他不屑:“谁用它啊。”
“还是用用吧,要不然皮肤老得快。”
“老?”他的脸一沉。
周梨心里一怔:完了,今晚小命休矣。
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暖气还在供应,她感觉自己像条砧板上的鱼,被翻来覆去地折腾。
靳屿成帮她擦了汗,两个人在被子里抱着躺了会儿。
周梨面颊潮红,问道:“怎么暖气还没停?”
靳屿成说:“改制后,受的限制小了,所以院里集中供暖能从晚上六点到早上六点,锅炉工轮值上夜班。”
“那还挺好的。”
他却盯着旁边的一面墙,抚着她的皮肤,说道:“我想在墙上装面全身镜。”
周梨立即会意,掐着他的脸:“不许装。”
他拿开她的脸,扬眉:“方便你穿衣打扮。”
周梨吱声要揍他,手腕被捏住,他笑:“我也看看你有多美。”
终于,周梨吐出一声:“你真的,有点狗。”
他扯起笑容:“哪儿狗?腰么?你不是说过了?”
周梨捂脸,她确实,不止一次说他的腰是公狗腰。
……
翌日,周梨要回学校报到。
靳屿成送她过去。
周梨看着车窗外,有的地方正在搞建设盖大楼,街道上比从前多了许多店铺……整座城市确实有了些变化,好像,也比从前明净了一些。
她在学校里待了两天,
顺便把她跟靳屿成在巴黎拍的两卷照片洗了出来。
放元旦假那天,靳屿成来学校接她。周梨取了照片,再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