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他依旧不想,还是要出国的事打击到了他。
周梨坐在床上,郁闷说道:“我没鞋子。”
刚才被他抱着走进来,她的小皮鞋直接脱落在地板上,东一个西一个。
男人好脾气地帮她拿了双拖鞋过来,周梨朝他伸腿,靳屿成无奈帮她穿好鞋子。
然而人一落地,站在他面前,又望着他说:“旗袍不好脱,你帮我解扣子。”
靳屿成耐着性子,伸手帮她一一解开盘扣,刺绣的旗袍虚虚挂在她身上,他想也没想,一把推着她的腰背走向浴室:“扣子都松开了,快去洗澡。”
这副避嫌的模样,将周梨斗志彻底激起。
他今晚竟然还这样,她就不信了!!!
周梨进了浴室,一时没了声音。
靳屿成在客厅拉开窗帘,眺望城市并不算明亮的灯火。
虽说不算明亮,相比从前,又似乎多了一些灯光。浴室传来哗哗水声,他在窗前回想着订房的事,普通客房确实全都满了,这两层楼通常是备用,一般不对外开放。他是用了那位副部长舅舅的名义,才拿到这层楼的套房,估计明天舅舅也会知道这件事。
他几乎不用这些特权或人脉,唯二的两次,都是带着这姑娘过来。
上次发生了表白,这次会发生什么,他也说不好。
之前几个舅舅让他带她回家吃顿饭,他一直没带,毕竟一带回家就会被催结婚,她要读书是个极好的借口,便让她先适应适应大学挺好,也不想给她压力。结果倒好,一下子人就要跑国外了。
男人啧了一声,明明意料之中,又难免失意。
心头发闷,男人摸出烟盒,正要点烟,浴室传来一声喊:“靳屿成,花洒不出热水。”
唉,男人将抖出的那根烟塞回烟盒,再将烟盒扔在茶几。
今晚注意是个磨人的长夜。
推门之前他提醒:“穿好衣服,我要进来了。”
里面的人说好了。
然而一推开门走过去,男人整个人就怔住了。
曲线玲珑,周身莹白如玉的人,站在淋浴间,玻璃门开着,她就这么睁着清澈无辜的眼睛望着他。脸颊因为饮了酒,依旧泛着迷人的红。
男人的呼吸霎时窒住,心跳也停了一拍。
抚摸过,也蹭过,唯独没有见过她原本的模样。
现在,一览无遗。
说不想看是假的,克制着不看亦是假的,也没有必要,只是他明白,面前的人是借着几分薄醉,故意使然。
妖精,绝对是妖精,把他勾引进来了。
便让他再也走不掉。
周梨站在那儿,许是被他目光逡巡,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手指一把勾过他的皮带:“靳屿成,你帮我洗吧。”
男人喉结滑动着,伫立在原地。
周梨抿了唇,贴近他,圈着他腰紧紧抱住,声音娇软:“再不洗澡,我都要感冒了。”
男人心中深叹:
投降吧。
怎么斗得过她。
他都不知道扣子是自己解的,还是她解开的,花洒里的热水是先浇在谁的身上……
回过神时,淋浴间水汽氤氲,两人被温热的水滋润过的光滑皮肤,紧紧贴在一起,热烈地缠吻,不休不止。
沐浴露的香气萦绕,周梨的嘴唇被牢牢攫住,唇舌相缠,人被抵在瓷砖上。
身前是滚烫,身后是冰凉,滋味万千,不能言语。只是感受越发强烈,她的手圈在他脖颈,仰头迎接他炽热的亲吻,白净的腿不自觉想盘上他腰。
怕她感冒,男人没敢在浴室玩太久,帮她擦净身上的水,再给她裹上了浴巾,自己胡乱擦了一下,围着浴巾,而后单手抱着她回到卧室。
人再次被放在床上,周梨没心没肺地笑着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倾倒向她。
他怕把人压坏了,撑住了身子。
她依旧睁着那双泛了水光的漂亮眼睛,没说话,只是挂着微笑看他,拖着尾音喊了声他的名字:“靳屿成——”
像极了小孩要糖吃。
男人眉心一拧,这个醉鬼是铁了心?
“不怕?”他问。
周梨摇头。
“为什么要怕?”
靳屿成语气低淡:“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周梨伸手揉他的脸:“那可以多开几次嘛。”
男人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