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小包也不够擦的,时雾将两条腿擦完,也就只剩下一点点了。
柏渊在旁边看着,一会他便又出去了。
直接整个村子走了一圈,挨家挨户的去问有没有擦脸的霜。
随后拿回来十多包。
有的拆过的,也有的没有拆过。
全部放在床边。
“你多用点,别舍不得用。”
“没有了,我再去拿就是了。”
柏渊说着,一边将早上搓好的中药拿过来准备给她换上。
“疼就告诉我。”
“我尽量轻一点。”
男人说着小心翼翼的将绑着她腿的木头拆下来。
尽管已经用布垫了下,但她的皮肤还是被按出了紫色的印子
柏渊看着十分心疼。
动作也更加温柔了。
“疼吗?”男人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伤口附近的药渣。
“不疼。”时雾摇摇头,手指轻轻缠绕着被角。
柏渊的动作依旧小心翼翼,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微微泛着红,他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药草的气味在屋内弥漫开,带着一丝苦涩的。
“你从哪找来这么多擦脸的?”时雾指了指床边堆着的小袋子,忍不住笑了,“该不会把全村都搜刮了一遍吧?”
柏渊耳根一热,低头继续敷药:“反正她们也用不完。”
药泥贴上伤口的瞬间,时雾还是下意识缩了缩腿。
柏渊立刻停住手,蹙眉看她:“疼?”
“凉。”她眨眨眼,脚尖无意识地蹭了下他的手腕,“你手好烫。”
柏渊喉结动了动,迅用纱布裹好药,绑木板的动作比之前熟练许多。
最后系紧布条时,他的指节不小心擦过她小腿内侧,两人都微微怔了下。
“好了。”他猛地起身,板凳被撞得咣当响。
“我,我去煮饭。”
时雾望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噗嗤笑出声。
没一会厨房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
时雾撑着身子坐起来,腿上的药开始热,像有无数小蚂蚁在伤口处爬。
她试着动了动脚趾——确实比前天灵活许多。
而且骨头也感觉没那么疼痛了。
好像快要愈合了。
-
另外一边。
天色渐渐晚了。
此时的江之柳正蜷缩在吴壮的屋檐下。
几个村民还在盯着她,根本哪里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