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很是反感,姜母这种利用道德施压,来逼迫自己低头的行为,故而也不想要再去忍耐什么。
此话一出,正院内安静了下来。
姜遇棠顿时一愣。
怪不得侯府的账面上,多出了一笔银钱,敢情是人家姜遇棠出的……
可这件事,姜母从未提及过,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诉,姜遇棠不认她的事,现下想来的确是有些古怪。
“你们都杵在这里干什么呢?”
镇远侯欲要出门,路过正院,就见到了这番场景,不由地停步问道。
不等姜二婶解释,姜遇棠就先无比落寞问道。
“父亲,明明我没有忘记你们的养育之恩,也在为这个家出力,为什么大家伙总是看不到?是因为你们有了义女,觉得我在此地多余了?”
“怎么可能的事,别胡说。”
镇远侯蹙紧了眉头,忙声反驳。
这几日生的事,他略有耳闻,虽然有些不高兴姜遇棠的改口,但更不满意自己夫人的拎不清,居然用这种几乎逼迫的方式求和……
这不是更难以维系住姜遇棠和侯府之间的联系吗?
如今这个大女儿炙手可热,诬她名声,将人推远,绝无好处可言。
镇远侯头疼扶额,沉声道,“罢了,你娘那边,为父会去劝,你在外头也辛苦了,就先回去歇息吧。”
“那就烦劳父亲了。”
姜遇棠见目的达成,头也不回的走人了。
她就知道,镇远侯还是在意自己郡主的身份,有了他出面,她不相信,姜母还会继续僵持下去。
回到望月轩不久,春桃就进来禀告。
“郡主,侯爷去找了夫人一趟,训斥她别再继续闹了,还对她当甩手掌柜,将诸事丢给了二夫人极为不满……”
这俩人吵了一架,被不少在院子中当差的奴仆给听到了。
姜母也真怕镇远侯恼了,在他负气离开,出府后没多久,便不再接着折腾了。
姜遇棠听完,未再多言。
一夜无话。
隔日上午,便先听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镇远侯在应酬中,居然收用了个女子,还有带回来的意思。
“啊?”
姜遇棠震愕。
她这父亲,头两年是纳过妾的,但后来因为要去边关,全都给打了,再没起过这一方面的心思。
春桃边替姜遇棠梳妆,边道,“奴婢也吃惊呢,不过最着急的还是夫人,派人去打探那女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过这样也好,夫人有的忙了,不会再一门心思想着她家郡主改口的事。
姜遇棠嗯了一声,梳妆完毕,便去了太医院点卯,下完值后,就和江淮安一同打算去珍宝阁。
他们还没有出值房,就见到许泽突然到访,还和云浅浅在青石板的道路上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同时一愣。
许泽的脸色忽而微妙,破天荒的没有主动打招呼,刻意地避开了视线,疾步越过了云浅浅,朝着前面走去。
云浅浅的步伐微顿了片刻。
接着,她的面色冷漠,像是丝毫不在意般,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不少的太医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惊讶不已。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