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野猪?不是说那边安全无虞吗?”小溪的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
那可是野猪,凶狠无比的野兽,听闻其牙齿锋利无比,能轻易穿透人的身体,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光是想想,便令人毛骨悚然。
“我也不知啊!在这山上待了将近两个月,见过最大的野兽,无非就是野山羊,谁能料到竟有野猪出没。”
陈家旺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忧虑,“娘子,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后院吧!我得去一趟铁匠铺。晚饭就不必等我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小溪不禁心生疑惑,现野猪,男人为何要去铁匠铺,不是应该好好琢磨一下,怎样才能避免与野猪相遇,这可关乎乔家四口的生死。
终究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道,“你去铁匠铺干啥?”
见小溪误解了自己的意图,陈家旺赶忙解释,“既然有野猪出没,那就说明,这山头已不再安全,危险随时可能降临,我得趁这会有空,赶紧让铁匠定制几件防身的武器,总不能在野猪扑上来时,赤手空拳与之搏斗吧!
要知道那野猪可是终年在山间游荡,身上不知沾染了多厚的松油,普通的刀恐怕都难以砍入,我打算去订制一把弓箭,再订几个刀叉之类的防身之物……”
得知相公去铁匠铺的缘由后,小溪连连点头,“行,那你快去快回!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再吃。正事要紧。”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原本安全的山头,为何会变得危机四伏。
陈家旺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尽量去回。”
而后将马车交给后追上来的黑娃,便抬脚出了家门。
“当家的,你说往年这个时候,正是最忙的季节,今年这是怎么了?生意也太淡了吧!”
铁匠媳妇一边淘米,一边小声嘟囔着,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用银子的地方太多,如今铁匠铺生意惨淡,不禁愁容满面。
“原来生意好,那是因为整个镇上就我们一家铁匠铺,正所谓蝎子屎——独一份,能不赚钱吗?如今你再瞧,足足有三家,生意能好吗?也只能对付做着,咋说也比种田赚的多,若是指望家中那几亩薄田,咱家怕是早就喝西北风了。”
铁匠放下手中的茶杯,叹息道。
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生意能差到如此地步,辛苦忙碌一天,有时连二十文都赚不上,想想就郁闷得厉害。
可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去抢吧!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两家铺子打的铁器,虽然价格便宜,却远不及自家的厚实耐用,现在感觉挺便宜,到时,怕是要后悔喽!从小他就明白一个道理,图小便宜吃大亏。
还有老娘时常教导自己的一句话,“做人要讲良心,生意更是如此,要以诚信为本,方能走远,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你今日以次充好,是赚钱了,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谁也不是傻子,上一次两次当,或许没有察觉,久了呢!必然会现,岂不是自砸招牌。”
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打了十几年铁,不说有口皆碑也差不多,他坚信,那些流失掉的客户,会一点点回来。
“可现在咋办?总不能就这么硬挺着吧!”
铁匠媳妇脸上的愁容,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明显了。
“不挺着,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不是,一切顺其自然便好,免得伤神,你应该学我,心大点,不就没有烦恼了。”
铁匠试图安慰脸色黑如锅底的婆娘。
他知晓婆娘为何如此着急,皆因大儿子春季要参加县试,如果过了,还得继续参加府试、院试,然而,这些,皆离不开白花花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