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并非实地,而是一片扭曲、破碎的虚空。
一条巨大到望不见尾、仿佛世界伤疤般的空间裂缝横亘于此,裂缝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混沌雷光。
在裂缝最深邃、能量最紊乱的核心处,悬浮着一个完全由某种不知名苍白骨骼构筑而成的祭坛,其形状赫然是一个狰狞的骷髅头颅,庞大如山岳。
根据叶高留下的信息,只要向这骷髅祭坛献上足够的“祭品”,它便能开启一条通往仙界的空间通道。
但警告也极其明确,这条通道是偷渡路径,极不稳定,充斥着各种未知风险,空间风暴、时空乱流、乃至栖息在通道内的古老魔物,都可能让穿越者万劫不复。
好在,苏灿有一个任何本土修士都无法比拟的巨大优势——无论遇到何种绝境,他都能瞬间返回冥北高中的宿舍,这几乎是在卡一个位面规则的“bug”,给了他无数次试错的机会。
苏灿深吸一口气,飞身落在骷髅祭坛那光滑的额骨上,他没有犹豫,直接将从《西游·降魔》世界里缴获的、几件蕴含着磅礴佛力、品阶达到大日级三阶的佛门法器取了出来,丢向骷髅那空洞的眼窝。
骷髅头颅仿佛活了过来,下颌骨猛地张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那些佛光灿灿的祭品一口吞下。
佛力与这魔性祭坛冲突,出“滋滋”的灼烧声,但最终还是被彻底吞噬。
骷髅头颅似乎“满意”地顿了顿,空洞的眼窝中“噗”地燃起两团幽绿色的、冰冷的灵魂火焰。
同时,在它张开的巨口前方,一个由无数复杂晦涩符文构成的、极不稳定的空间阵法骤然亮起,散出强烈的吸力。
苏灿眼神一凝,踏步而入。
第一次尝试,眼前是光怪陆离、飞掠过的空间景象。
然而不到三息,前方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片毁灭性的空间风暴,如同亿万柄透明的利刃组成的绞肉机,瞬间撕裂了通道壁垒,向他席卷而来。
那威力,足以将大日级三阶的肉身也切成碎片,苏灿当机立断,心中默念:“回归!”
身形在风暴及体的前一刻骤然模糊,消失不见。
片刻后,他再次出现在骷髅祭坛上,脸色有些苍白,心有余悸。
第二次尝试,再次献上祭品,通道重启。
这次平稳飞行了稍久,但就在他以为快要成功时,一只巨大的、布满诡异花纹的利爪猛地从通道壁障外探入,带着半步登仙级的恐怖威压,抓向他的头颅,那气息让他灵魂都为之冻结。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再次回归,那利爪抓了个空,出愤怒的咆哮震得通道都在颤抖。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有时是落入陷阱般的空间迷宫,耗费心神也难以找到出路;有时是通道能量突然紊乱,产生足以湮灭神魂的次元震荡;有时甚至会遇到成群结队、以空间能量为食的诡异生物……
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珍贵祭品的消耗,和对精神意志的极大考验。
若非有宿舍这个绝对安全的退路,他早已死了无数次。
苏灿的眼神却愈坚定,没有丝毫气馁,他冷静地分析着每次失败的经验,调整着自身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