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京城看似好,其实内里的事,不是谁都能安然无恙,在事情生以后,成功身退。”
“那要不要跟赵国涛说一声,总不能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依旧替表妹瞒着吧?”
“确实不能瞒着,那也不能什么都说。”
“大哥,这个我知道,那不如就由我去跟赵国涛交涉。”
“行吧,那就由你去好了,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因为表妹一家回来,再自乱阵脚。”
“是,大哥。”
这边顾承泽兄弟俩也在劝他们的母亲,不能因为外祖知道他们要到达京城,就什么都不说,又在那里一一分析起来事情的原委。
“娘,我知道您觉着此刻外祖父依旧知道,就没有必要再告诉他老人家。
可是您也得想想,这些年,外祖父年年让人给咱们送年礼,哪怕中间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能联系上,那也不可能没有原因。
而现在外祖父年纪大了,您就是心里再有气,也不能太依照您的性子来。
要我说,咱们不但要装作不知道,还要人赶紧给外祖父递信,告诉咱们一家翌日将要进京,好让外祖父知道,咱们一家需要他。”
“对呀,娘,您不是告诉我们,青姨的那个姨娘还健在吗?
难道您就不怕,因为您心中的一口怨气,我外祖父再为了气您,选择宠幸她?
娘也别觉着那个女人,人老珠黄就没有吸引力,那女人以前就非常有手段,这些年过去了,我不信她手段没有见长。
娘,您留着她,肯定不是因为您心善,让她多活几年,肯定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可千万别为了一时之气,再大意了。”
“行了,行了,你们不用劝我了,不就是递封信吗,至于一个个的都来劝我吗?
真当我气性那么大吗?
我只不过是觉着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没有必要浪费那几个铜板了。
瞧瞧你们几个人,吓成什么样子了。
唉,这样,既然要给你们外祖父递信,那也别忘了给你们几个舅爷去信,知道吗?”
“知道了,娘,儿子这就去写信,托人赶紧送往京城。”
“没错,娘,我这就去帮大哥。”
“嗯,好。”
见两个儿子出去,又瞅瞅身旁坐着不说话的男人,有些好奇的问:
“你怎么不跟着两个儿子一起劝我?”
“劝你有用吗?”
“那为什么你不拦着两个儿子?”
“他们着急干什么要拦着呀?
再说了,他们不是也劝动夫人了吗?
我更不能拦着了呀。
其实我知道,夫人不是不想往京城递信,无非就是想在此地多留几日罢了。
既然想留,早一天晚一天递信回京又有何妨?”
“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那是,我与夫人本是一体,怎么可能不知道夫人所想呢?”
“既然你如此说,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留在此地,不打算立马进京?”
“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想看看此地有没有旺铺,或者是庄子出售;
二来,是想从当地人口中探听一些京城的消息。
别看此次离京城还有一些距离,可是此地是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城镇。
京城真有什么事,这里的百姓肯定能知道一二,哪怕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需要知道一句话,即便无法辨别真假,对于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你最近这两天,可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