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的指节在袖中死死攥紧,每一次伊邪那岐的幻术消耗,都像有一把无形的刀在他体内剜走查克拉。
胸腔里的气息越来越粗重,他盯着不远处那个浑身裹着猩红须佐能乎的身影,浑浊的眼球里翻涌着不甘与惊惧。
这个宇智波小鬼,竟然真的有能力将自己逼到绝境。
凭什么?凭那与生俱来的血继限界?凭那不用拼死修炼就能觉醒的万花筒写轮眼?
他团藏为木叶赌上半生,双手沾满鲜血才换来如今的地位,而宇智波族人却能如此轻易地握住毁天灭地的力量,这股失衡的怒火几乎要烧穿他的理智。
佐助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刃,落在团藏重新凝聚的身影上。须佐能乎的骨骼缝隙间渗出淡紫色的查克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碾压性的压迫感。
在他眼里,团藏一次次依靠伊邪那岐规避死亡的模样,和当年在二战时不敢当诱饵时别无二致。
这样一个只会躲在幻术与阴谋背后的人,竟然能稳坐木叶高层,甚至左右宇智波的命运,简直是对“强者”二字最辛辣的讽刺。
他抬起下巴,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团藏,事到如今,如果你还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那才真的可笑。
承认自己差劲有这么难吗?我看你倒像别村派来的卧底,对千手的下手,对宇智波赶尽杀绝,这份残忍,连叛忍都要自愧不如。”
“忠心耿耿?”团藏突然爆出一阵沙哑的冷笑,嘴角的皱纹挤成沟壑,“老夫为木叶流过的血,比你这小鬼见过的水还多!
宇智波反叛是铁一般的事实,若不是鼬识大体、力挽狂澜,木叶早被你们这群血脉怪物毁了!
你如今提着刀对着生你养你的村子,根本不懂鼬当年守护木叶的决心!”
“闭嘴。”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万花筒写轮眼在眼眶里飞旋转,须佐能乎的似乎更加猛烈,他的手指骨摩擦出刺耳的脆响。
他刻意压低声音,却藏不住牙缝里的杀意:“我说过,不许你说出鼬的名字。再犯一次,我会让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这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团藏的视线死死黏在佐助周身的须佐能乎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体内的查克拉像漏了底的水桶,维持伊邪那岐的平衡越来越难,可一旦解开幻术,那把悬在头顶的须佐之剑随时会刺穿他的心脏。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绑带下方,那颗藏在皮肤下的写轮眼还在微微烫——那是他最后的赌注,保佑我!
深吸一口气,团藏猛地将手指咬出血,鲜血滴落在地面的瞬间,通灵阵的光芒骤然亮起,巨大的梦貘从烟雾中现身,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贪婪。
梦貘张开血盆大口,喉咙里出低沉的嗡鸣,一股强悍的吸力瞬间席卷全场。
地面的碎石、落叶被尽数卷入它的口中,连空气都仿佛被抽成了真空,它的鼻子则同步喷出气流。
团藏借着梦貘的掩护,脚步在地面一点,身形如鬼魅般绕到佐助身后,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锋利的风刃:“风遁·真空波!”
尖锐的风啸声撕裂空气,一道透明的风刃狠狠撞在须佐能乎的后背上。
佐助却没有回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早已通过写轮眼捕捉到了团藏的动作。
左手迅结印,查克拉在喉咙里灼烧,灼热的火焰顺着梦貘的吸力反向喷涌:“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如同岩浆般灌入梦貘的口中,梦貘吃痛地出一声嘶吼,吸力瞬间溃散。
火焰顺着吸力的轨迹反噬,团藏躲闪不及,左臂被火焰燎过,布料瞬间化为灰烬,皮肤留下一片狰狞的灼伤。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佐助缓缓转过身,须佐能乎的剑已经对准了他的眉心,脸上最后一丝镇定终于崩塌。
“团藏,游戏结束了哦。”
佐助的声音里裹着诡异的笑意,尾音还没消散在空气里,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闪电。
团藏甚至没能看清他脚下的动作,颈间就骤然传来一阵窒息的剧痛。
骨骼被指节攥得咯吱作响,佐助的手掌每一次收紧都带着碾碎喉管的狠劲,指甲几乎要嵌进团藏松弛的皮肉里。
团藏的瞳孔骤然收缩,本能地想调动查克拉冲击桎梏。可体内的查克拉像是被抽走了源头的溪流,刚聚起一丝就消散无踪,连经络都透着诡异的滞涩。
伊邪那岐的印记在眼底微弱地闪烁,却连半分动的迹象都没有,那些藏在手臂里的写轮眼,此刻竟成了毫无用处的摆设。
“宇智波……你到底想干什么?”
团藏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恶毒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死死钉在佐助脸上,可那目光里除了怨毒,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恐慌。
佐助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渗人的邪笑,万花筒写轮眼在眼窝中缓缓转动,猩红的纹路里查看团藏心中的记忆: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双眼瞳的威慑力瞬间压垮了团藏最后的抵抗。他盯着佐助眼中旋转的万花筒,大脑骤然一片空白,全身的肌肉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压制”,直接作用于神经中枢的绝对控制。
下一秒,佐助的膝盖带着千钧之力踹在他的腹部,团藏像个被抛飞的沙袋,重重砸在冰冷地上。
胸腔里的脏器仿佛都被震碎,一口暗红的血沫猛地从嘴角喷溅出来,在地面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痕迹。
他挣扎着抬起头,视线因剧痛而模糊,四周空荡荡的,竟没了佐助的身影。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混杂着嘴角的血迹,团藏的心脏狂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攥紧了他的喉咙。
他刚想撑着地面爬起来,眼前的光线突然被一道阴影笼罩,紧接着,一张他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的脸,缓缓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是宇智波镜的脸。
一样的黑色短垂在额前,一样的深邃眼窝,连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带着无奈与悲悯的弧度,都与记忆中那个男人分毫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这张脸的眼底,没有了曾经的温柔,只有和佐助如出一辙的、足以将人拖入地狱的冰冷。
团藏的呼吸瞬间停滞,喉咙里出嗬嗬的怪响,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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