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砰砰试图往上印爪子。
谷梁泽明无奈地捏住了他的爪子。
平心而论,七皇子自小接受的不少大儒教导,字迹不可能丑,只是写得匆忙,长久没有练习才不大雅观。
谷梁泽明捏着他的爪子看完了整封信,辛夷看不懂,问他:“说了什么?”
谷梁泽明压着语调:“娄玉宇越他在外一见,他答应了。”
何止是答应,信上简直明晃晃地写着皇兄,我去劝降看看,娄玉宇此人有气节,若是能劝降收服,才是好事。
谷梁泽明神色沉了下来。
娄玉宇此人之前便在京中供职过一段时间,他早知两人之间有私交,临行前就叮嘱过七弟不可因此心软。
真是糊涂。
娄玉宇?那不是系统说的主角吗?
辛夷脑袋一歪,整只猫瘫在桌上,努力地从乱七八糟的字迹里找出哪个是主角的名字。
他一个巴掌大也没有的小猫脑袋探过来,实在是可爱得不行。
谷梁泽明眉宇间的阴云散了些。
辛夷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抬脑袋问:“还说了什么?”
谷梁泽明温和道:“七弟同朕说,要将郡王之位给你,你要不要?”
辛夷看了一会儿,很嫌弃地收回脑袋:“不要不要。”
听起来还没有猫大王厉害。
谷梁泽明正取了笔要回信,门口的徐俞又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七王爷又送了一封信,送信的侍卫正在外头等着。”
辛夷嗖地就窜进他袖子里躲好,谷梁泽明动作一顿。
两封信相隔不过一天,恐怕是有紧急的事发生,七王爷才会叫人骑着马从后头追上来。
他蹙眉道:“令人进来。”
那侍卫风尘仆仆,衣衫有些破烂,正是七王爷平日带在身边的侍卫。
一见到圣上,侍卫顾不得血污,飞快跪爬书案前。
谷梁泽明语调发沉:“怎么回事?”
侍卫立刻呈上胸袋中保存一路的断匕,还有一封字迹潦草的信。
“七殿下劝降不成,次日叛军再攻城,殿下失手,交手时险些被那娄玉宇挑了手筋,坠马受伤。”
侍卫从胸口中沉沉呼了口气:“队伍乱了起来,殿下失踪了一天,找回来时只是受了些轻伤。只是军报已发,殿下担心情报有误,命我回来报平安。”
谷梁泽明飞快拆开信,读完信中内容后,看着断刃上头的血迹,目光透着一丝森寒。
大多流民组成的叛军用的都是些棍棒一类,不成气候。
可这支这些叛军武器不错,甚至有的能同京军带去的兵器硬抗几个来回,七皇子开始以为叛军从攻下的州县中收缴而来。
直到这次受了伤,才从铠甲中挑出了武器残片,察觉不对。这种程度的刀刃,怎么也不是那几个州县能铸出来的。
本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局面,可七皇子信上的语气却相当快活。
说的是,顾大人的猜测果然无误,皇兄,他们总算有地方能揪出勾结外敌的蠹虫了。
谷梁泽明的手顿了顿,抚摸过沾着血污的刀刃。
这些兵器上都有着铁匠的名号,此时却被刻意打磨糊成一片,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道:“宣武库司郎中,北镇抚司及御史入宫。”
辛夷敏锐地听见人语气重的凉意,刚要从袖子里探脑袋出来,忽然听见耳边一响。
系统:【咪咪咪咪咪,我回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要猫大王哄睡,辛夷一爪一个通通打晕!(巡逻地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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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噜[撒花],今天也肥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