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宁被怼得哑口无言。
白清黎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江霁宁却再度想要拉住她不让她走。
“别碰我。”
白清黎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她红着眼睛看着江霁宁,“我为了送你这个私生子回你这,被绑架,差点被歹徒羞辱,你不闻不问,还怀疑我自导自演。我说两句许慕慕,就跟要了你命一样!我养条狗它对它好,它还会对我摇尾巴呢,你江霁宁真是连条狗都不如!”
听见白清黎这么说,江霁宁愤怒之余有些难以名状的心痛,男人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震惊,“白清黎你怎么敢对我这么说话的!”
女人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当着他的面走,江霁宁去拦她,堵住了路,白清黎便光着脚直接踩上了有边上花瓶碎片的空路!
江霁宁瞳孔骤然紧缩,“你不知道痛吗——”
话音未落,白清黎踩着瓶身碎片往外走,锐利的边缘割开她脚上的皮肤,鲜血稀稀拉拉地在地上扯了一路!
江霁宁的手都在抖,他第一时间居然没法迈出去追她,等到回过神来男人再去追上她的时候,不远处踉踉跄跄跑出来一个小孩儿,像是听见他们争吵动静了,脸上全是担忧,脑门上缠着纱布一下子冲到了白清黎面前,“白清黎……”
白清黎肩膀哆嗦了一下。
面对江霁宁她可以强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孩子,她居然想哭了。
江乐乐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了,小男孩嗓音有些哑,“我……我……你不在家里休息好了再走吗?”
白清黎,是我连累了你……
白清黎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着安慰一下同样受惊的小孩子,“喊你别来找我,你看,又给我惹麻烦。”
背后江霁宁逼近她,“你对孩子说什么呢。”
他刚说完,江乐乐哭着喊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是野种,我是瘟神,我害了你!白清黎,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拦你了,你走吧。”
我是野种,我是瘟神。
怎么会有孩子……这么说自己。
甚至是,当着江霁宁的面。
那一刻,江霁宁感觉到了万箭穿心,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惊和痛意从他胸口掠过,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的儿子嘴巴里说出来的。
他在诛自己的心啊!
江乐乐,你才五岁,怎么会……
白清黎走到门口,门外竟然有人等着。
她噙着眼泪抬头,看见盛侑背后站着申恩娜,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想来是申恩娜托盛侑带她来江家接白清黎的。
看她走出来脚上带血,盛侑的眼神不由分说地沉下去些许,他对申恩娜说,“我车子后备箱里有急救箱,里面有镊子和消毒工具。”
申恩娜比白清黎先哭,她一边擦鼻涕一边去拿工具。
盛侑走上前,直接当着江霁宁的面把白清黎抱了起来,江家大门口,他抱着白清黎擦着江霁宁的肩膀撞过去,眼神讳莫如深。
放下白清黎在车子后排,申恩娜替她检查着脚上的伤口,白清黎不声不响,垂着眼睑像是再也不想挣扎了。
江乐乐扒拉着门框,小心翼翼往外看,哭得出鸭子叫,一边嘎嘎嘎地嚎哭,一边偷看白清黎伤势。
小屁孩比江霁宁像个男子汉啊。
盛侑怒极反笑,抬头看向江霁宁灼灼的目光。
他说,“宁哥,过了。”
过了。
江霁宁像是被人当头一棒。
男人道,“我怎么对待我的老婆轮不到你来说。”
“非要这样那就生分了。”盛侑道,“别不讲道理,你要觉得嫂子只是你一个物件,关起门来打死她都无所谓,那我也懒得再和你多说。”
江霁宁呼吸一滞。
他从盛侑身上,察觉到了压迫感。
“嫂子什么性格,我想哥应该比我们了解,毕竟你们多年夫妻。”盛侑这话稍稍缓解江霁宁的不愉悦,但他接下去的话让江霁宁猛地攥紧了手指!
“她不就是喜欢你么,也不是触犯了天条要被你这么攻击。你真别得意,哪天逼急了她站你公司天台往下一跳,死你面前,你他妈收尸都没地方收尸去。”
盛侑这话是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眼睛却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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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身回到了车子里,动车子,等到要开的前一秒,他按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