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雅又给每个房间都生了一个火盆,暖暖房。没住过人的地方,格外冷一些。杨青未他们歇息了一会就过来了,正式住了下来。
这场暴风雪足足刮了一天一夜才停下来,雪厚的直接封住了大门。
第二天雪停,各家各户都纷纷出动铲雪,先把门口铲出来一块,宝乐从雪洞里走出去,她比划了一下,雪起码能到她脖子,难怪说是雪灾,路肯定都被雪封住了。
孩子们都很兴奋,跑出来打雪仗,堆雪人。
他们先把去菜地的路给挖通了,萝卜、白菜一样都搞了些回家。
杨青未那边也在铲雪,胖子爹把自家门口挖通后,开始组织村民们一起把村里的主要道路给清理出来。此时村民们脸上还带着笑,互相唠着嗑,“这雪下得太大了,我这么大年纪都没见过这么深的雪,幸亏提前做了准备,不然哪都去不了。”
“就是就是,现在在家不动弹,我家一天就吃一顿饭了,省着点,也不知道这雪灾什么时候结束。”
“晚上是真冷,为了省点碳火,我们一家人挤在一个屋子睡。”
宝乐去老宅看了看,周红英愁眉苦脸地坐在火盆旁,见她过来挤出一个笑。
“怎么了奶?”
“冤孽啊,许老三那个坏了坯子的,硬是家里什么都不准备,昨天下大雪,他直接把我的柴火和炭火给搬到他屋子里去了,吃饭的时候也舔着脸拿个碗过来,父女俩一个样子,我都快气死了。”
宝乐默,这是她还真不好出主意,毕竟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不给口吃的就饿死了,老太太自己也不可能不管。
“先等寒潮过去再吧。”
“只能这样了,真是欠了这家人的。幸亏你之前送了粮食和炭火来,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听周红英絮絮叨叨抱怨完,宝乐又陪着胖子爹一起去村里走了走,重点是孤寡老人,还有身体不好的,帮他们给屋前的雪铲干净。
那些人看到里正特地过来看他们,心里也暖暖的,拉着胖子爹的手不放:“里正是个好人啊,要是以前那个,都不带拿正眼看我们这些没用的老家伙一眼,有你我也放心多了,你不知道啊,昨天雪那么大的时候,我都担心自己死在屋里没人知道。”
宝乐看了看老人的屋子,矮小昏暗,“婆婆,吃的够吗?”
“够了,里正给我分了处理好的魔芋,那东西做也便宜,家里的柴火也是里正帮我弄的,好人呐,我这么个死老婆子真不值当浪费这些粮食。”
安抚好老人,宝乐跟着胖子爹一起往回走,“叔,我就说你适合做里正吧,你看看你现在在村里的声望。等这个寒潮一过,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了。”
“我也就但求无愧于心,希望我们村不会有人死在这个天灾里。”
跟胖子爹告别,宝乐朝作坊走去。因为之前打过招呼,村里人对杨青未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大惊小怪。
不少没有说人家的小姑娘都偷偷去看,实在是他们这些人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都太出众了,军营里出来的人,气质也不同。
江雨亭一边铲雪,一边享受众人打量的眼神:“你大老远的跑来上门,还把我们这些人带着当嫁妆,本来我心里是有怨气的,现在看着也不错,比那个荒无人烟的营地好。”
“干你的活,在哪都不忘骚包,这些村民都淳朴的很,你可别瞎勾搭,毁了人家姑娘。”
“哎哎哎,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了,你可别坏我的名声。”
江雨亭看上的人是逾白,只刚才看了一眼他就惊为天人,在一边又是抛媚眼又是吟诗作对,使尽了浑身解数,人家看都没看他一眼,比冰还要冷,只跟在人许宝乐后面转,真是怪了事了。
“逾白从哪冒出来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兄弟,你能让嫂子给我牵个线吗?以后我让你们坐主桌。”
“可别,就你招惹的那些红颜知己,我劝你要是成亲的话自己家人摆一桌就行,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回头被人给掀了闹笑话。”
“你看你这人,我跟我的那些红颜知己都是好聚好散,关系好着呢。逾白力气可真大啊,我铲这么会雪都冒汗了,她面不改色,连铲子的高度都没变,怎么这么厉害。”
宝乐跟杨青未说过逾白的来历,杨青未难得的对江雨亭苦口婆心:“你省省吧,逾白不是你能搞定的,别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不怕。”江雨亭说完,又屁颠屁颠地朝逾白挪过去。
宝乐过来,逾白看见了,立马扛起手里的铲子,头也不回地朝主人走去,她要告状,这只人类苍蝇实在是太吵了,她现在耳朵里都还嗡嗡地响。
“许老板,铲雪呢?”
“恩,江公子追着我家的逾白干什么呢?”
江雨亭也不扭捏,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风度翩翩少年郎,只可惜天太冷,扇了下把脸都冻麻了。
“这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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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乐似笑非笑,提醒道:“我家逾白可不是一般人,跟江公子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处处怎么知道呢。我这人对佳人最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