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扬带着几分得意小声呢喃,然而齐诗允听过后,呼吸骤停,脚趾猛地蜷紧,脚背绷成一道弧,连小腿肚都在抖:
“…太胀了……你不要…”
“不要再按……啊……”
她有气无力地喘,似在哀求,但对方完全没有要罢休的打算,反复摁压了好几次,又用手掌嵌握住她乳肉下缘,微微欺身上前,将那团白腻卷进口中啜弄吸裹。
两种快意交迭撞入肌理,在血液中飞扩散,就在女人猝不及防时,翘挺肉茎完全没入,囊袋蓦然紧贴过来,与根部连接的两团肉球沉甸甸的坠在她穴口之下几寸,打得皮肉啪啪作响。
霎时间,从齐诗允喉咙深处出一声长吟,带着餍足又痛苦的颤音。
男人喘息粗重,胸膛覆上她汗湿的乳尖摩挲,相贴的刹那,汗水在彼此之间出细微的“嗞嗞”声,像是被高温融化的蜜糖,粘稠地混在一起不停搅动。
唇瓣交迭得难舍难离,汗味的咸,津液的甜,还有一点点她咬唇过度而留下的血腥铁锈味,奇妙组合在一起,愈催人欲狂。
雷耀扬撬开齿关,再度缠住她口中软肉,深入吮吸,吻得又凶又重,直至涎液从嘴角溢出,顺着下颌一路滑到颈侧。
他开始动。
每一次抽出几乎都完全离开,只剩伞头卡在最逼仄的入口,穴口被撑得白,随后他提臀凑近,又让肉茎整根没入,狠狠碾过那一点最敏感的凸起,激得对方弓身迎合,让他的进入更为肆意。
床单早已被浸得湿透,随着每一次撞击出唧啧的水声,混合着皮肉相击的清脆,淫靡得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齐诗允双腿本能地缠上男人腰际,脚踝在他臀后交叉紧锁,脚心因为用力绷得白,却能清楚感受到他臀肌每一次收缩时绷紧的轮廓。
小腹被他一次次顶撞,腹肌的硬度隔着薄薄一层皮肤传来沉重的压迫,热意像火舌一样往上烧,烧到胸口,烧到喉咙,烧到大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雷耀扬伸出一只手,扣住她后脑,指尖插进她汗湿的丝,吞噬空气的热吻倾轧下来,另一只手滑到两人结合处,中指与食指并拢,夹住那颗早已肿胀挺立的花蕊。
指腹带着她自己的湿滑,他缓慢地、重重地画圈揉按。
齐诗允被吻得快要窒息,仅剩的氧气全都被他吞食入腹,但双手被绑得无法触碰,只能被迫承受对方越来越狂烈的征伐。
每一次抽插都让她胸口剧烈颠簸,乳尖在空气中战栗抖擞,晃荡出令人眩晕的肉浪。
雷耀扬用一只手扣住她被绑的双手腕上方,借力加深角度,每一下都直捣最深处,快感似电流,从那个小点瞬间炸开,窜过脊椎,炸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在麻。
她试图挣扎,可手腕被皮带磨得生疼,只能激起更强烈的束缚感,身体反而更敏感地回应对方的每一次进攻。
男人像是被她的反应彻底点燃,粗喘一声,腰腹骤然加,撞得又快又狠,汗水从他下颌大滴砸在她胸口,两团囊袋不断拍打在她臀肉上,出湿湿黏黏的响。
齐诗允最先抵达崩溃。
被送入极乐的那一瞬,她整个身子猛地弓起,背脊离开床面绷成一道极致弧线,一双纤长双腿死死绞住他的腰,内壁疯狂痉挛、绞紧,像无数张贪婪的小嘴,在同时吮吸那根大进大出的性器。
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哭腔,尾音颤抖,眼角滑下两行热泪,瞬间湿了鬓角。
雷耀扬被绞得头皮似火烧,全身筋骨都被快感热流攻陷,他猛地往前狠狠一送,连根搠进去埋到甬道最深,滚烫精魄被更内里的火热浇灌冲击,浓精失控一样,一股接一股涌射出来,向着女人高度敏感的内壁深处延宕。
齐诗允在男人怀中挛缩,细密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眼尾通红。而被他灌满的穹窿里热得酸,腔道还在快收缩着,丝毫不肯放松。
朦朦胧胧中,两人目光交汇。
那其中,有欲望,也有清醒;有眷恋,也有对明天心知肚明的沉默。
这一刻,没有谁能占据上风。
雷耀扬的吻落下来。动作不急,却极深。舌尖轻柔扫过对方口腔,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收集她残余的爱慕。
他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金属扣松开的那瞬间,露出女人皓白腕间一道道鲜红的勒痕。
男人瞳眸微颤,说不出自己此刻心底的念头有多卑劣。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想要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的控制范围,让她今生今世不能逃离自己。但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清楚意识到,自己真正渴望的,从来不是掌控。而是她甘愿被他触碰、让他靠近、任他牵引的交付。
那种全然的信赖,却是他现在最大的奢望。
雷耀扬低下头,把她手腕拉到唇边,轻轻地吻了吻那道红痕。
这一吻,没有占有的力度,温柔至极,就像是在为那些不该存在的恶念致歉。
“痛不痛?”
他低声问。
齐诗允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抱住他后背,把脸埋进他胸膛里,有种说不出…却让他心安的依恋。
身躯重新贴近时,彼此都不再急切。
床垫沉陷,呼吸却逐渐放缓,影影绰绰中,自窗外投射进来的霓虹被晃得微微失焦。
他们在这一夜里靠得很近,近到像是要把彼此的温度和重量都嵌进身体里。可他们却都清楚,这场亲密不是终点,只是一次心照不宣的逃离现实,只是暂时推迟了现实敲门的时间。
窗外的城市灯火不眠,却像是在提醒他们,天一亮,所有未解决的事,都会回来。
而他们,只能在这片余温尚存的夜色里,短暂地拥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