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好歹”不是“好了”好吗!
骆仪菀跪得膝盖疼痛不已,但纪长卿理都不理她,将她晾在一边,她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想了想,两眼一闭,朝旁边倒去。
一旁的丫鬟惊呼:“夫人!”
旋即扶住她。
尚至淳立刻道:“送夫人回院歇息。”
抬软轿的下人忙把轿子抬过来。
冯清岁刚给申氏施完针,见状带着银针上前,笑道:“世子夫人看着像是怒火攻心,待我给她施上两针便好。”
说完不由分说,捏着银针扎向骆仪菀。
骆仪菀悚然一惊,急忙睁开眼睛,佯装骤然苏醒:“我、我怎么晕过去了啊——”
她万没想到,自己都睁眼了,冯清岁的针还扎了下来。
还差点就扎中她眼睛!
冯清岁将银针从她眉角拔起,慢条斯理道:“大夫施针时,切不可乱动,不然是会出人命的。”
骆仪菀心里气得出血,却还不得不感激:“多谢冯夫人提醒,我已经大好,不用施针了。”
“其实还是针灸一下的好,不然你的怒气散不出去,一会怕是又要晕厥。”
冯清岁“苦口婆心”劝道。
骆仪菀:“……”
这是针灸吗?
这是要她的命!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谢谢冯夫人,我现在不想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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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岁收起银针,摇头道:“讳疾忌医,恐成大患,世子夫人日后别后悔才好。”
说完也不看骆仪菀表情,走回申氏身边。
申氏原本趴在花盆上,忽然抬起头来,伸手捂住喉咙,猛然吐出一口黑血。
吐完后,一脸茫然地看向周遭。
“这是在……”
话未说完,金茶花映入她的眼帘,她猝然伸手,抱住花盆。
“夫人先别动。”
冯清岁轻声道。
“我先拔一下针。”
说完伸手收回申氏头顶和脖颈上的银针。
申氏投来疑惑眼神:“你是?”
“我是宗老夫人的外孙女,”冯清岁自我介绍道,“也是当朝摄政王的未婚妻。”
突然被点名的纪长卿腰背一挺。
申氏眼里的疑惑又添了几分:“朝廷什么时候多了个摄政王?”
她看向远处,见周遭是熟悉的尚国公府建筑,心中稍安,待看到骆仪菀和尚至淳,瞳孔骤缩。
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尚至淳万没想到,申氏疯了两年,冯氏竟然还有本事让她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