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汉子闻言,并未如以往一般反唇相讥,转而勒住驮马,憋着嘴低声道:
“俺俺在城里听说听说二爷死了!”
“二爷死了”
随着言语,耿直汉子泪流满面,痛哭不已!
年岁不过略大些的管代见此,不禁莞尔一笑,
“二爷死了?”
“二爷咋死的嘛?”
“净听那帮人胡咧咧,想往日,卧虎岭,卧虎岭不知道不!”
“咱们二爷刀枪不入,狂刀传人,春天里是你没瞧见二爷宰杀那帮畜生啊!”
“二爷他就不是个人嘛,是神,是神呐!”
“神,咋咋死嘛”
连珠箭般的言语,顿时让汉子止住哭泣,抹去脸上泪水,眨眨眼,恍然道:
“对对哈,二爷咋会死呢!”
言罢,不由摸着脑袋讪讪一笑!
正值此时,一只大巴掌夹带风声,猛的落在额头这上!
“啪”
如此之下,便是在旁的管代也不由咧嘴!
待见一老汉举着锄头,怒骂道:
“你个怂娃子,敢说二爷死了,今儿今儿老头子先把你弄死!”
年轻汉子捂着额头,听着熟悉的语调,立刻告饶,
“阿爹阿爹,俺不敢了,不敢了!”
在旁管代见此,亦是上前解围道:
“张家大叔莫气,顺子不过听了闲言碎语,我我都教训过了!”
“你先把锄头放下放下”
张老汉见此,狠狠瞪了眼自家儿郎,继而缓缓放下锄头,怒喝道:
“滚家去,给二爷磕个头,再去晒谷场上炷香,欠打的玩意儿!”
张顺闻言,揉着额头,立刻牵着板车向庄子中驶去!
数息后,张老汉望着庄中管带,无奈摇头,啐了口,气道:
“这城里是咋了,二爷也能死?”
言罢,扛着锄头,哼着小曲,踏步离去!
马匪奴役出身的管代,亦是愤愤啐了口,
“天杀的东西,敢造谣二爷,来河谷啊,劈你个怂样子”
谣言漫天,诸多上位之人,心中存疑!
而这整座河谷之地的百姓,却是无一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