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许家,不是你能随便放肆的地方。”
说着,他看向许知秋,言辞恳切,“妈,您也少说两句。”
他倒不是偏袒他妈,而是真怕她被盛拓气出个好歹,届时对两家都不好交代。
闹得太难堪,那盛家就是和许、沈两家结仇了。
一边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另一边是养育之恩的妈妈,他无法对某一方偏袒。
两人有各自的立场,也有各自的问题。
盛拓唇角轻扯,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不够。”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阿姨如果觉得这两句轻飘飘的话,您都难以接受,那您当年对阿宝恶语相向的时候,就没想过她的心情吗?”
“当然您并不在乎,毕竟在您眼中阿宝可有可无,不对,是巴不得她消失。”
“说实话阿宝回不回许家亦或者沈家都不重要,是您在乎脸面问题,怕她待在我身边,长此以往让人说闲话,是您自已受不了流言蜚语,不是她。”
“当年可是您亲自登门让她回您身边的,不是她主动的。”
“现在您用所谓的养育之恩挟持她,您觉得合适吗?”
男人全程语气平静,轻描淡写,格外从容,甚至不紧不慢的收了个尾。
“我的话不中听,还望您见谅,别跟我这个小辈一般见识。”
说着,他十分客气的向她鞠躬道歉,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敬意。
他今天的行为的确越矩了,道个歉不妨事,态度要给到位,免得外人说闲话。
说他没关系,说他老婆不行。
不等许知秋原谅,他直接直起腰,依旧不卑不亢。
沈靳臣他们见他最后道歉了,微不可闻的松口气。
他道歉的含金量不是一般大,总算稳住局面,没让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到失控的状态。
苏敏眼里闪过一抹隐秘的恼怒,直接道歉了???
她还以为两家会直接撕破脸,届时苏宁商必定被赶出沈家。
苏宁商望着这一幕,眼眶泛红。
盛拓为人散漫不羁,骄傲狂妄,让他屈尊降贵弯腰道歉的人屈指可数。
可今天他出言不逊是为了她,道歉亦是为了她。
这么想着,她伸手拽住了他的小拇指,轻轻拉了拉。
盛拓感受到力道,偏过头看她,只见苏宁商眼里含着泪,满脸心疼。
看见她这表情,他觉得做什么都值得。
“别哭鼻子,不好看,而且金子可不是护花使者,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