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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膝盖压住对方,腾出右手将小偷的头掰过来,趁他疼的龇牙咧嘴时,将一粒药塞进去,并在对方吐出来之前又捂住他的嘴。
几息之后,长安才松开了禁锢对方的手脚,拉开床头的台灯,坐在沙上看着对方猛抠嗓子。
长安:“不用白费力气了,那药入口即化,你就是把心肝肺都呕出来也没用的。”
对方知道这是栽在行家手里了,可也不敢大声嚷嚷。
长安:“不过是怕兄弟嫌麻烦,不愿意给传话,才出此下策的。”
“相信以青帮一贯的名声,管事之人是不会不管小兄弟的,十点的茶时,我恭候大驾。”
说完这些,又将床头那枚翡翠玉佩精准地扔进他怀里,“这个就当是跑腿费了。”
那小贼惊魂未定,抓着价值不菲的玉佩,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门口。
第二日上午,汇中饭店临江的茶室雅间。
长安品着茶吃着点心,仿佛昨夜什么都没生。
十点整,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位身着藏青色长衫,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虽未跟着随从,但长安能感觉到茶室外围多了很多气息。
来人在长安对面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缓缓开口:“姑娘好胆识,也好身手。”
“鄙人姓杜,手下人不懂事,昨夜冒犯了。”
长安心中微凛,以为最多会来个管事,没想到竟是青帮老大。
她面上不动声色,微微颔,“杜先生言重了。”
杜镛心下讶异,还以为至少能等到一两句不好意思的话,哪怕做做样子也好。
但也正是长安的这种作态,才让他更高看一眼。
长安没心情猜度对方的心理活动,开门见山道:“杜先生一向事忙,不日又要担任抗敌后援会的主任,想见您一面只会更难了。”
杜镛面色一变,联合沪上各组织成立抗敌后援会的事情,还没有正式出公告,眼前的人也没有在沪市见过,不是高官显贵家的孩子,那是从何处得知的。
杜镛:“姑娘消息灵通,敢问一句,是否是鄙人身边出了纰漏?”
长安摇头:“不是,昨晚的小兄弟并未说过一句话。”
杜镛目光锐利如鹰,指节无意识地在紫砂茶杯上轻叩两下。
眼前这女子不仅身手不凡,更似有手眼通天之能,这让他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警惕与探究。
杜镛:“姑娘既然能知道后援会之事,又特意寻上杜某人,想必是一定所有求。”
长安放下茶盏,眸光清亮而坚定,“我想拜会第集团军的张司令。”
杜镛叩击茶杯的动作微微一顿,雅间内的空气仿佛随之凝滞。
他眼底的锐利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审视。
并未立即回答长安的请求,而是缓缓啜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借此短暂的空隙压下心中的波澜。
拜会张司令,那可是第集团军的司令,也是京沪警备司令。
此刻正值大战前夕,想见军方绝对的核心人物,目的究竟是什么?
杜镛放下茶杯,声音平稳,“军中要员,尤其在此非常时期,岂是寻常人等想见就能见的?”
“杜某不过一介商贾,偶尔为政府为军方筹措些物资,跑跑腿,人微言轻,如何能安排这等会面?姑娘高看鄙人了。”
长安对他的推脱并不意外,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我可以为后援会捐助五箱金条,换成物资和药品,用于前线治疗伤兵。”
杜镛先是震惊,随后更加不解,“姑娘用这五个箱子,也能敲开司令的大门,何苦由我引荐呢?”
长安当然试过了,可如今大战在即,作为中路军的总司令,身边围满了人,一点空隙都找不到,就连去捐钱捐物也轮不到接见,只半日的时间,长安不知送出去了多少东西,全都石沉大海。
至于说自己溜进去,财还在盯着日军,争取第一时间把战略部署传回来,长安如今动一步吐一口血的,没办法满大街的去打听司令在哪里。
时间太过宝贵了,长安不得不行此招数。
长安再次加码,“我会给后援会捐助五车的药品,用做前线医院的医疗保障。”
“全都是最紧俏的药品,但是丑话说在前面,但凡有一只药剂出现在黑市上,我必定将其剥了皮挂在江边。”
杜镛看着长安,长安不躲不避,二人就那么僵持着。
茶水已经彻底凉了,正午的阳光穿透窗棂照进来,刺的人眼睛生疼。
“五箱金条,确实是一份厚礼,足以打动很多人。”杜镛缓缓开口,“我杜某人算什么牌面上的人,能得姑娘如此青睐,但姑娘也要明白,若我为你引荐,便等于在一定程度上为你做了背书。”
“倘若你见张司令所图非善,或者言语不当惹出麻烦,我杜某人也是要担干系的。”
长安:“杜先生过谦了,您在沪上乃至金陵都能通天地,非常时期需非常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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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并非要您担保什么,只需一个引荐,一个能让我的话传到张司令耳中的机会。至于之后,成与不成,皆由我自行承担,绝不敢牵连先生。”
“您牵头组织的抗敌后援会,是得到官方认可的,也是连接各界力量支持前线的重要桥梁。由您出面,以有重要战略建议及大批捐赠需当面呈报为由递话,才有可能争取到十几分钟的宝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