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走得更近,压低声音:“她与河清裴府,与本王之间的关系纠葛,你都一清二楚,是不是?”
“我听不懂殿下在说什麽,时辰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吧。”傅翊由吴巡扶着下了马车,转身往门内走。
而梁王也没有再追,反而奇迹地平静了不少。
傅翊岂有听不懂的时候?
避而不答,可见他所推测的都是对的!
梁王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离去。
傅翊则径直去找了程念影。
程念影刚从暗道里一钻出来,就见到了一旁蹲守她的傅翊。
不过傅翊长得好看,便是蹲着也不显奇怪。
“又去见了楼里的人?”
“唔。”
“我这几日都早早去上朝,你倒同他们玩得快活。”
程念影歪头看了看他,怎麽阴阳怪气的?
“我先叫你带我同去,你也不带我。”
傅翊轻笑:“倒打一耙。上朝如何能带你?”
傅翊牵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我实在好奇你每日里去见他们,怎有那麽多话可说?你在我跟前都寡言得很。就与他们那样亲近?”
“我不说,听他们说。”
“……”
好,至少这样听来,叫傅翊心下平衡许多。
他牵着程念影往外走:“今日想吃什麽?”
程念影略作思考:“酒酿圆子。”
“你已连着吃了两日了,还未吃腻?”
“嗯。”
傅翊突然笑了下:“长情倒是极好的习惯。好,今日又吃酒酿圆子。”
“宫里什麽时候才又举办宫宴?”程念影问他。
“怎麽?”
“我想去。”
“皇帝本就好行俭朴之风,恐怕下回要等寿诞了。”
程念影皱了皱鼻子,要见皇帝却不容易了。
傅翊将她的手背抓紧:“每日我回来,都是我问阿影今日做了什麽。阿影怎的半点不好奇,我每日都去宫中做了什麽?”
“我问了你会告诉我?”
“自然会。”
程念影还不习惯他这样坦白。
但这样自然更好!
眼下看看傅翊,都觉得他看起来越发的不坏了。
“那你今日做了什麽?”
“替皇帝将奏折分出来。只是问安的放到一处去,例行禀报的放到一处去,涉及军政大事的,又要另做分类……”
两人低声说着话,并肩走远。
虽然也多是傅翊在说,程念影在听。
“改日阿影再与我仔细说一说,你与那两个杀手是如何相熟起来的吧。
“我想知晓你曾经在少虡楼的生活。”
程念影怔了下,隐隐觉得这似乎是比床榻间的靠近,还要亲近的举动。
她问:“那你的过往呢?”
“阿影若想听,我也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