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自己看的日语书吗?
也不能。
徐月兰叹了口气,末了还是给程德立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
我在这边很好,你在家还好吗?
程德立把这封信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
也抠不出多余的字。
如果不是徐月兰落款时的连笔是她特有的小习惯,程德立真以为这人没了,是别人在模仿她的笔迹。
他过得并不好。
原本逼仄的小房子如今忽然间显得极为空荡。
他想自己去援建那阵子,徐月兰自己一个人在家,睡不着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盯着天花板看。
她的眼前那时候是什么呢?
孤独、寂寞。
是不是在恨他?
恨他先斩后奏去奔前程了,恨他两年不曾回家门?
他体会到了曾经的孤独,一天天数着日子。
几乎每周,程德立都会送一封信到区政府那边,希望区政府这边能帮忙寄过去。
他不知道徐月兰到底去了哪里,又在做什么工作。
区政府是他们之间唯一的青鸟。
尽管这只青鸟很多时候不能准时带来回信。
两年过去了,徐月兰没回来。
这期间她一共给自己写了五封信。
前四封几乎没什么区别。
第五封信,她说我们离婚吧,我请人帮忙办理手续。
那天,程德立回到家找出两人的结婚证。
他塞在枕头底下,压得严严实实。
那封信被他撕了个粉碎。
后来又后悔。
翻出来小心的粘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他倒是要看看,徐月兰舍弃他们的婚姻,舍弃他去奔前程,能奔出什么样的远大前程!
区政府的人过来帮忙办理离婚手续,但遭到了程德立的拒绝。
徐月兰知道这消息后叹了口气,“随他吧。”
他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如果再这么耗下去,青春的尾巴都抓不住了。
他就算还有生育能力,但再婚的可选择性也少。
程德立不是糊涂人,很快就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到时候自然会跟她离婚。
只不过徐月兰暂时回不去。
什么时候能回去她也不知道。
或许再过两年,又或者年?
谁能说得准呢。
没多久,她又收到了程德立的信。
说着上海的变化。
他在纺织厂那边效益不是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