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畅畅,不管做任何事,我都希望你先顾及自己,自己的心情、自己的喜好,自己的前程。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懂吗?”
秦畅经常性的失去自我。
自己的事情总会放在后面。
小时候为了秦嘉,明明一般大的小男生,主动的承担了保护妹妹的责任。
后来为了秦越这个兄长的婚姻稳固,又主动担负起陪伴小满玩耍的重任。
如今呢,知道沈穗想要做新能源汽车,所以又义无反顾的来汽车厂熟悉整个流程。
他明明是家里的小孩,却总是做那些大人的事情。
沈穗不免心疼了几分,“我跟你哥哥的感情很好,不用为我们担心,真的。”
“我知道。”秦畅在这个怀抱里感受到了母亲的味道。
他不是说妈妈不好。
妈妈虽然不是世俗意义上的那种把孩子放在最前面的母亲,但她依旧是一个很好的妈妈。
只是沈穗姐还不一样。
那种温暖,是秦畅喜欢且依赖的。
“我只是没那么聪明,就想着跟着姐你来做,将来总有我的一席之地。”
现在的秦畅不再是个小孩子。
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有两年了。
早已经是世俗意义上的大人。
但此刻又有着几分小孩子的委屈。
“谁说你不聪明呢?”沈穗笑着打趣,“别听他们瞎说,工厂里的水很深,畅畅你要是干的不舒心,真不用委屈自己。”
秦畅到底还是继续在汽车厂工作。
因为他想知道,现在的国营汽车厂都有什么问题。
将来沈穗姐如果做新能源汽车厂,又该如何汲取教训。
“失败的经验也是经验。”沈穗笑着道:“那我等你给我做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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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畅知道,沈穗姐大可以从上汽那边归纳总结。
毕竟杜小风的丈夫何扬,就是上汽的工程师。
对车间里的整套流程都很熟悉,哪里有坑需要避开。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何扬肯定清楚。
但她还是肯定了他的一片心意。
这让秦畅很兴奋。
他有自己的用武之地,有明确的人生目标。
这怎么能不让人高兴呢?
秦畅的身份不再是技术员,而成为一个观察者。
他过去会痛惜好端端的汽车厂被经营成这个鬼样子。
可现在,看到工人们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看到工厂的领导们尸位素餐。
看着小偷小摸、大偷大摸的事情在工厂频繁生。
这样的汽车厂苟延残喘了好些年,直到九十年代末。
而在九十年代初,是上海率先迎来了大下岗。
当时国家在进行入世谈判,纺织业与仪表业遭受到极大的冲击。
老工厂破产、工人下岗成了常态。
秦畅从黄永川那里知道,“其实你嫂子已经很努力的做了许多,上海有个很有名的牛仔裤厂,就是你嫂子跟上海纺织协会合作弄的,loong和x-an放在国际上也很能打,因为用的是新疆长绒棉,品质特别好。”
上海有几个棉纺织厂就是做长绒棉的加工出口。
还有相关的纺织厂也跟着产品升级,做对外贸易。
这些棉纺织厂和纺织品厂市场竞争力十足,这次还接收了一部分其他破产工厂的工人。
“虽然很有限,但她真的已经很尽力了。”
最起码这十来个工厂保住了,也保住了近万人的饭碗,这也是近万个家庭。
“而且春雪还有seres也都扩大了生产规模,帮着接纳了一部分下岗工人。”
黄永川对大老板是佩服的。
要知道春雪和seres的工资可高的很。
虽然这些工人都是熟练工,但也丝毫不存在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