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秋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要是我说,我落魄了需要钱,你说他们会借给我吗?”
何锦秋沉默。
“那要是我找你借钱,你会借给我吗?”
何锦秋嘴唇翕动,她想要说点什么。
却是失声哭了起来,“你干嘛非要这么逼我,你干嘛逼我。”
所有的惶恐、不安,过去这些年的委屈,全都伴随着眼泪泄出来。
陈树荣小心地抱着她,“是我不好,我的错。”
可他不后悔。
如果现在不说,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合适的机会。
她的心那么软,万一原谅陈树鹏怎么办?
最后受伤害的还是她,毕竟男人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好在这么久的陪伴,他总算在锦秋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那对不起了。
旁人都滚远点!
陈树鹏蜷曲在地上,周遭是吐出来的秽物。
小弟们兵分三路,一个去陈家附近打听,一个去陈树鹏单位,还有一个则负责审问。
很快就把真相打听出来了。
原来那孩子压根不是陈树鹏的。
前阵子孩子生病,陈树鹏带着人去医院看病,现孩子的血型跟他对不上。
本来徐迎春不想说的,但这种事情压根瞒不过去。
陈树鹏这阵子都在酗酒。
不知道今天怎么抽风来找何锦秋。
偏生何锦秋因为感冒没去店里,没什么力气反抗。
要不是陈树荣知道她病了,担心她一个人在家连饭都没得吃,特意过来……
陈树荣面带戾色。
“被徐迎春戴了绿帽子,你来找锦秋的麻烦,鹏哥你可真是出息啊。”
陈树鹏被打得鼻青脸肿,听到这声音才反应过来是陈树荣。
“阿荣,我错了,你饶了我,我我是你哥啊。”
“你是我爹也没用。”陈树荣可太清楚这帮亲人的嘴脸了。
当着他的面,一个个亲的跟什么似的。
背地里没少说他闲话。
他本来也无所谓的,谁让他混社团的就低人一等呢。
可再怎么低人一等,也比这欺负女人的混账玩意儿强!
“鹏哥,徐迎春跟别的男人春风一度都能怀上,可跟你这些年愣是一个都没生出来,你觉得谁的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