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飞略显为难地说:“王县长,我们还是等会吧,咱们政府各部门分工很明确,我不能越蛆代疱,这样不合适。”
王满仓将目光投向梁邹安,梁邹安耸耸肩说:“孟镇长的话有道理,执法的事由执法的人去干,要是造成不良影响那就得不偿失了。”
王满仓笑道:“你们不就是担心得罪人嘛?这样,你们作好人,我作恶人行了吧?”
孟宇飞还想解释,王满仓率先上了车。
梁邹安冲孟宇飞挥挥手,打开车门,屁股刚挨着座位,这才想起来任飞玥还在休息,就要下车,被王满仓拦住。
“我打电话叫小任。”
“让她在这里休息,那种地方还是不要让她去的好,封条在我手中。”
王满仓扬了下扬手中的封条,说道。
梁邹安笑道:“没想到王县长还蛮会怜香惜玉的,有你的关照,任副.书记也能安心于九泉之下了。”
王满仓直视前方,说:“好歹他是我的前领导,他的意外离世给妻女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能为他做的就是保护她的女儿。我们这位孟镇长作风一向比较保守,多少年过去了还是这样子。”
“我看不是这样的,是你多想了。书记不在,他也不敢擅自作主。”
王满仓冷笑道:“你还蛮欣赏他的?”
“这位孟镇长在商山镇的口碑不错,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但愿吧,马上要征地了,综合办工作很多,令人不解的是,,政府三四十人,为什么偏偏让他去给汪东风当陪护?邹总啊,你想的太简单了。”
“蔺相生这个人怎么样?”
“四十多岁,据说和汪东风关系不一般。”
“一个小小的办主任,连个副科都不是,能有多大能量?”
“别小看这个角色,不简单,你打电话问问他来了没有?”
梁邹安给孟宇飞打完电话就不吭声了。
“没回来是吧?”
梁邹安苦笑了下说:“明知故问。”
王满仓长叹一声:“他是故意的。要知道这样,当时在会议室我就不该给他吃速效救心丸,或许会比现在要好一些。”
梁邹安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下最棘手的事不是征地范围内老百姓的房屋拆迁赔付,而是铅锌矿的赔付,如果丁耿文狮子大张口,又有周胜天暗中支撑,只怕赔偿就是个天文数字。
他查过很多这方面的案例,都没有找到一个具体方案。
车子驶进矿区,就听到机器轰鸣的声音。
梁邹安看了一眼王满仓,问:“你怎么不说话?”
王满仓长叹一声:“说什么好呢?机场规划建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铅锌矿距离机场距离不足一公里,很明显是不能建设的,这个矿的品位根本达不到工业品位要求,既然如此,为何要强行开矿?这里面的猫腻很大啊。”
“是吗?”
“那是,据说这个矿的采矿权新洲地产出资一百万,丁耿文算盘打的太精了,他用一百万元要赚多少个一百万?老邹啊,我们永远都玩不过这些商人。”
梁邹安伸了大拇指:“佩服,没想到你功课做的这么到位?不当官可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