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我的手机号?”陆衍语气森森。
江隽和一哆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没,没有。”
“我的号码你也删了?好,很好。”陆衍咬牙切齿,“所以你舍不得我体现在哪里?”
在他的眼刀中,江隽和头皮发麻,讨好地笑了笑,“年少无知,年少无知。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现在长大了,知道应该珍惜你。”
“你知道感情是讲究时机的吗?纠缠不清没意思,今天时间不早了,你就在次卧睡下吧,明天一早,请你离开。
“那个,”江隽和试探着开口,“我好像在发烧。”
五月的天气虽然不算冷,晚上还是有点凉嗖嗖的,他又受了伤,发烧也不奇怪。
陆衍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那不正常的嫣红,便说:“那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医院,”江隽和叹了口气,“请陆医生帮我看看吧。”
“你买的退烧药还在那,自己吃。”
“我脚上的伤口很痛,可能是发炎了。”
陆衍漆黑的眼晦涩不明,语气还是那样冷冰冰的:“脱了鞋坐沙发上,我看看。”
“谢谢陆医生。”江隽和笑了笑,把脚上的鞋脱掉,白色袜子上曾经鲜红的血渍,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大片褐色。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袜子脱掉。”陆衍皱着眉说。
看着江隽和乖乖脱掉袜子,露出圆润可爱的脚趾,陆衍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陆衍半蹲在他身前,托起脚后跟,脸色严峻却动作轻柔地撕开那满是血污的敷贴。
“嘶……”随着他的动作,江隽和倒吸一口凉气,已经顾不得像刚才一样担心一晚没洗的脚会不会酸。
敷贴从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被撕了下来,伤口还隐隐有些渗血,周围的皮肤也有些红肿,在白皙的脚上显得分外扎眼。
果然发炎了,陆衍眉头拧得死紧,好在伤口不深。
“等我洗个手再帮你消毒。”陆衍起身说道。
江隽和配合地点了点头。
冰凉的生盐水从伤口上冲过,陆衍手里拿着碘伏棉签,以伤口为中心向外一圈一圈涂抹消毒,换上了一块新的敷贴后,又去医药箱里找了药,掰开放在手心,端着水送到江隽和面前。
“吃药,伤口三天不能碰水。”陆衍淡淡地说。
江隽和定定地看着他手心里的药丸,突然有些恍惚,时光好像又倒回了两年前,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谢谢。”他接过药和水,头一仰,一口吞下。
陆衍抬了抬眼皮,这声“谢谢”也很刺耳。
“那个,我没地方去,”江隽和说,眼神里满是企盼,“我可以在你家养好伤口再走吗?”~
“不行,”陆衍冷硬拒绝,“你当我家是收容所吗?”
“可是,是你把杯子打了,我才受伤的。”江隽和据力争。
“你不来我家就不会踩到了。”
“哎呀哎呀,翻旧账伤感情。”
“伤感情?”陆衍冷笑,“你,跟我说伤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