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农历七月半头正是拔春花生的时候,也是开学季之前的那一段日子。
金小光放暑假没有回来,而是从学校直接去了徐州,到他姐金小带那里。
小带一开始去徐州,平时休息都住在金知林家。
后来慢慢有钱了,她就在她的厂房不远处,租了一大间房子。
正好金小光去了,她就利用下班时间去给金小光买了一张小床。
有了住处,金小光就去一家饭店打工赚学费,这样也能为家里减轻负担。
金知林看金小带在外租房子,又不放心,怕她一个单身女孩子会生意外,就为她寻摸了一门亲事。
男孩是徐州市本地人,有正式工作,职业是教师,就是长得不太出挑,个子有点矮,走路还有些罗圈腿。
二十六岁了,还单身,就是本身硬件不过关,被很多女孩子给淘汰了。
比金小带大八岁。
男孩有两个姐姐都已经出过嫁。
虽然金小带没户口,没有正式工作,但男孩父母不嫌弃,他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想盼个儿媳妇,盼孙子孙女。
全家人对金小带都满意。
金知林就打电话给了金知峻,把个中利害关系说给金知峻听。
说小带奔她去的,她就要对小带负责。
人大一点没关系,知道疼人。
长得不出眼也没关系,人家有正式工作,这样也不会三心二意。
长得好的,只怕老实的金小带搂不住!
金知峻没意见,一切都交于金知林这个堂姐说算了。
正好珍家里起花生,金小光把饭店的活给辞了。
金小带也请了十天假,那个新女婿正好在假期,回来家一趟,正好帮家里拔花生,顺便把两人的酒席也给办了。
通知亲戚朋友,摆上几桌。
姐弟俩一回到家,就忙把家里打扫一番,安置住处,
晚上提些礼品,就打着手电来到大丫家。
见了面,小光还是替大丫惋惜,同时又对大丫道歉,说若不是金华,他二伯也不会这么就走。
小光说:“金华罪孽深重!想想二伯,我就觉得愧疚!”
大丫摆手,“小叔,事情都过去,不用太过自责!
你又没有错!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也许是老天故意安排他们这么走的,我们也无能为力。
即便他们没有去世,我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又怎能放心离开?
主要是我爸他不顶事!
这就是我的命吧!
希望你好好珍惜,好好学习,毕业了就回咱们这当地教书,这样也兼顾家里。
毕竟八爷爷就你这么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