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他站起身,迅速走到她面前,将她逼到营帐一角。眸中阴郁似要溢出。
他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她的头顶,缓缓俯下身,轻嗅她颈间的脂粉香。懒懒道:“你知道的,我不在乎别人,只在乎你,你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一次次,忽视我。”
她没挣扎,看他埋在自己的脖颈,刺痛由颈上肌肤传到面庞,惹上一抹红。
“可?我不想你这样做。”
江玄愣愣抬头。
“你的弟弟,也不想你这样做。”她笑得温柔,“他希望自己的哥哥好好生?活,不沉浸在痛苦的爱恨之中。”
“你一次次地强迫我,是找不到我爱你的证据,所以恼羞成怒……”江玄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然后,他迟迟没什么动作,只呆呆看她愈发痛苦,又蓦地收回手。
叶霁雨劫后余生?地摸了摸脖上红痕,看他双目空洞无神。
“你说的,好对。”他抿唇一笑,“如果我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终日害怕你的离开了,也不会想方设法?地威胁你。我以为我们?能做出爱来,我以为你会把快感当爱……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她皱起眉头:“我喜欢的从来不是那样的你。”两个人之间如果只有性,那该何?其可?悲。
两人都没再说话?。
须臾之后,将军叱北卸甲入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请皇上恕罪,臣能力有限!”使劲磕了几个响头。
江玄已戴上面具:“……起来说话。”
“那祁柔实在太过阴险狡诈!”叱北一脸横肉翕动,“还有闻人允那厮,竟大胆到高坐城楼之上,和妃子?听起了歌舞!”
“那妃子?还是从前的长宁公主……他实在是太过狂妄,竟用如此手段来挑衅我军。”叱北又扑通一声跪下,“还请皇上杀献礼祭旗,以振士气!”抬手指向一旁的叶霁雨。
她翻了个白眼:“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别找借口。”
叱北怒目圆瞪:“妖妃!祸国殃民?!”
“……那你是妖军,被打得屁滚尿流。”她面不改色。
“啊啊啊啊啊哇呀呀呀!!!”叱北卒然举起手中大刀,朝她砍去?。
她侧身躲开:“……你要唱戏啊?”
“妖妃拿命来!!!”
“够了!”江玄猛拍扶手,手中串珠崩裂,碎成一地。
几颗玛瑙珠子?滚到叶霁雨的脚边,抬眼瞧见江玄手心血迹,正顺着扶手流到龙纹地毯上。
等到江玄恍神,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又收回目光。
“哎呦我去?!”
叱北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狐裘地毯上,叫苦不迭,手中大刀掉落在地。
“叱将军,朕没准备斥责你,你也不要得寸进尺。”江玄手背紧绷,“朝中已有大臣上书弹劾你,朕肯定希望你不是如他们?所说那样,但也要看你的表现。”
“啥?他们?怎么说我的?”叱北说完才发觉不合适,连忙爬了起来,朝江玄深深鞠了一躬,“臣定不负陛下所愿!”
叶霁雨悻悻睨道:“看起来不像将军,适合杀猪。”打不过祁柔就成了必然。敌方骁勇善战花木兰,我方圆头圆脑杀猪男,打得过才怪。
叱北大脸一红。
“……别和她吵。”江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