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岐几?乎是立刻看出?她中了什么药,于是,他不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面无表情到毫无一丝情欲的解开她的心衣。
他的动作极轻极柔极软,与她的急不可耐显得格格不入。
迟非妧没有阻拦他。
她清楚感知到,男人纤细修长的食指一寸一寸。
他生来便是寒凉的,就连指尖亦然。
起初,她不太习惯,甚至打?了个寒颤,随后,随着男人手指动作,迟非妧忍不住咬紧下唇。
无奈,嗔嗲还是从唇齿间倾泻不止,盘缠住他的耳膜,沾染上他的手指。
像蛇的唾液,黏腻腻的,满得快要溢出?来,滴落入被,拉扯出?一道银线。
他低头?垂眼,不知过了多?久,一下子离开。
叫她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她看不穿他晦明难辨的神色,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厌恶,只是面无表情。
低沉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夫人身体,好点儿了吗?”
她装没听见,继续闭着眼睛,既不敢看他,又羞于见他。
消瘦的手指紧握住身下的白床单,如水波般蜒出?道道波澜。
女人面色微红,撇开脸,吞吞吐吐说出?两个字,“不够。”
还不够。
她声线沙哑,语调中微带着点儿不同于平日?的娇态,“妧、妧妧想要仙君……进来。”
“进哪儿?”他装听不懂。
她这才回头?,有些怒气的瞪着他,眼神却是迷离的紧,“就是、就是……”
她有些急了,担心真是自己的暗示不够明了。
可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会?不懂这些?
他们素来是无师自通的。
在女人如此直白的寻求下,紧绷的那根理?智之弦终究是断了。
那一夜,她终于得尝所愿。
湿黏如新生的白色蜘蛛丝般缠绕密布,唾液从口唇中互相缠绕交换,她的身上沾满裴清岐的气息。
一夜春宵,她竟可耻的有些感激那个给她下药的人,虽然,她不知道裴清岐是从何处得到消息赶来;亦不知这是否仅仅是个美丽的乌龙。
看起来,爱情彻底冲昏了女人的头?脑,她气喘吁吁,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男人怀中。
不过,他的眉宇倒显得没她那样满足。
迟非妧注意到此,伸手,试图抚平那对皱起的眉。生怕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好在,并不是这样?。
“我……”薄唇轻启,又合上,裴清岐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说,而是将话题引向?别处,“今日?来报,恐过不了几?日?,边疆便会?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