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坐在对面?的迟浸月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态,“妧妧啊,”
妧妧一震。
她抬头看他,看他如?何落下鳄鱼的眼泪。
“本座如?此宠爱你?,更是视你?的孩子为己出,你?为何在孩子刚降生之时?,就?狠心杀了和霖呢?”迟浸月苦笑着摇头。
手下们也纷纷附和,“虎毒尚且不食子。圣女真是心狠手辣。”
呵。
她几乎是一眼看穿迟浸月的把戏。
而今也没?了陪他在手下面?前演戏的力气?,索性顺着迟浸月的话说,“是,”
她缓慢的抬起头。
凌乱的发丝散在脸上,遮盖住她的一只眼睛和美艳的皮囊,妧妧缓慢的勾起一抹阴湿的笑意,“是我杀了和霖。魔君对奴婢的这个回?答可还算得上满意?”
迟浸月无非是想?隐藏和霖死亡的真相,叫他的伟岸形象在那群对自己俯首称臣的狗奴才面?前依旧壮丽。
好啊。
那她便如?了他的意。
果然?,听到女人口中说出令人满意的答案,迟浸月便也免去了为她准备的皮肉之刑,反手朝保灿叩了两下,“圣女的话,可都听到了?给她画押,然?后你?们都下去吧。”
“就?算她犯了错,也毕竟是本座的侄女,本座要单独和她谈谈。”迟浸月说。
“是。”保灿回?答。
接着,保灿生硬的掰开女人的手指,强行摁了指印后匆匆离去。
终于,阴冷潮湿的逼仄空间中只剩二人。
非常默契的,他们二人谁都没?有先开这个口。
难以置信,迟浸月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好到让妧妧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家?人,真的可以被爱了。
她以为……他是真的爱她如?亲骨肉。
到头来,也仅仅是她以为而已。
女人沉浸在自己的复杂情绪中,久久无法回?过神。
直到想?起那日和霖惨死的模样,才淡淡开口,语气?已然?冷漠到了极致,“魔君为何要这样?”
迟浸月没?说话,一双无情眸死死盯着她,盯着她脸上时?而失落,时?而愤怒,时?而自嘲的表情,他觉得很是有趣。
他不回?话,这叫女人的情绪一时?间触底,抬起头,激动?地破口,“和霖!我地和霖呢?刚……刚刚那些都是梦对吗?舅舅,你?快别和妧妧开玩笑了,我的和霖呢?你?把我的和霖放到哪儿去了?”
她的情绪俨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