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阴阳怪气的本事倒是和?裴清岐如?出一辙。妧妧默默想。
“回云曦仙子?的话,奴婢并非有意隐瞒,还请云曦仙子?责罚。”妧妧低下头。
“你还真乖呀。”云曦眯了眯眼睛,“在凡间,你就是靠着装乖勾引仙君的吧?”
妧妧没说话。
云曦也没打算听她说话,“过来。”
云曦朝她招招手,“过来呀。”
妧妧抬起头,对上云曦的眼睛。
“你不?是要我责罚你吗?”云曦撑住脑袋,歪头,笑得灿烂,“你把鞋脱了,光脚从门口走到我跟前,本仙子?便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
从门口到云曦的闺房,少说也有十米之?远,若是走过十米的玻璃渣,她的脚底恐怕……
妧妧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作为玉清宫的丫鬟,她又有什么资格违背主子?的意思?
况且,云曦还是青帝的幺女,是裴清岐未来的夫人,权力之?大,不?是她妧妧一个来路不?明的贱种可?以与之?抗衡的。
望着地?上剔透的玻璃渣,妧妧咽了口唾液,缄默一瞬,顺从的脱掉鞋袜。
最难熬的,是踏出第?一步的时候。
尖锐的玻璃渣刺入肌肤,似是要扎入骨髓,顺着血液往上,与她融为一体,伺机而动割断她的动脉。
那东西又小又硬,可?威力却是巨大的。
很?快,女人的脚底就血肉模糊,痛的直冒冷汗。
待到后面,她走得倒是轻快了几分,因为她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妧妧身子?骨渐弱,看起来随时都有昏厥的可?能性,这时候的云曦兴致盎然,“脚踩玻璃渣的滋味,很?好吧?”
妧妧无力回答,只?觉眼前冒起一片片重影,像一个个要来将她带去冥界的使者。
云曦的话,仿佛说不?完似的,嘴巴一张一合,一直在动。
妧妧只?听到两句。
“你勾引仙君,欺瞒主子?……呵,不?过我告诉你,仙君是我的,没人能将他从我身边抢走!”云曦气愤至极。
妧妧深呼吸了好几下,声音轻飘飘的,如?要断气,“我、我、我没有要抢。”
此?话一出,云曦更是恼火,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情绪激动指着妧妧的鼻子?,“还敢顶嘴?”
“来人呐!快来人!给?我鞭笞这贱女五十大板!杀杀她的锐气!一个丫鬟竟敢跟我顶嘴?传出去真是丢我玉清宫的脸面!”云曦说。
“是。”守卫回答。
接着,守卫便大摇大摆的靠近妧妧。
手起板落,就在板子?马上就要落在妧妧背上,叫她整个人倒在玻璃渣中时。
“我看谁敢动我凌霄殿的人。”裴清岐面无表情出现在玉清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