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妧妧似乎不用再看下去。
当然了,她也确实?没看下去。
此刻,她拧眉看着此前和徐让欢的点点滴滴掠过眼中,满心都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谷非津津有味看着前辈被徐让欢折磨的画面,“啧”了声,摇头,“前辈你也忒惨了,是我我就跑啊。”
谁知妧妧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薄唇微微颤动几下,犹豫片刻,最终问出口,“你方才?说……魔界准备攻打天界?”
“是啊。”谷非偏头,看着妧妧,“怎么?前辈怕了?”
妧妧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反问道,“魔界急着攻打天界的原因?,可?是因?为仙君不在?”
“可?能?吧,”谷非耸了耸肩,“这可?不是咱们这个阶级能?知道的事儿?。”
说完,谷非若有若无?看她一眼,“前辈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妧妧淡淡移开视线,一双好?看的眉毛拧成深重的颜色,心乱如麻。
谷非口中那位即将攻打天界的魔尊……究竟是何人?竟如此急着要?毁天灭地。
莫非……
想到什么,女人的瞳孔陡然间放大。
莫非是徐让欢已经堕入魔道?成为魔君?
这般想着,女人的喉结抑不住滚动了几下。
难道任务失败后?根本?没有任何补救的途径,只能?放任历史重演,天地被毁?
不。
不行。
绝不行!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女人身体一瞬间僵直在原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可?神经大条的谷非却是完全?没觉察到她的变化,照旧是一脸漫不经心。
男人双手从?背后?抱住脑袋,看着络凡镜,仰天长叹,“唉。前辈这完全?就是单方面被碾压嘛。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他大手一挥,络凡镜上的画面悉数消散。
谷非放下手,揉揉从?刚才?就一直咕咕叫的肚子,笑眯眯的,“肚子饿了。咱吃饭去吧。”
然而,和谷非不同?,妧妧此刻就像是一具每天都生活在高强度精神紧张中的行尸走肉。
魔界即将攻打天界一事,更是彻底扯断了她脑中的那根弦。
望夷殿内的空气突的凝固,稀薄得叫人窒息。
“你自己去吧。”妧妧抬起眼,声音冷冷,“我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妧妧口中的要?紧事不是别的,正是去找刚刚碰面的那位云曦仙子。
多亏云曦掉落的丝带,否则她还?真没正当理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仙女的宫殿。
也不知这丝带究竟象征何意,门外的侍卫竟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任妧妧进入仙子的寝宫。
“仙子的寝宫在这里,请随我来。”侍卫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