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事停了停,继续说,“进去之后便看见一个身?着紫袍的女子挟持着一位姑娘!”
“然后呢?”薛均安问。
杨管事傻呵呵一笑,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小人就没?敢看下去了,当?时地上全是血,小人便吓得赶紧回宫了。”
“喂!你这算什么消息呀!说了跟没?说一样!”春桃不满的看着他。
“春桃。”被薛均安制止,“不得无礼。”
薛均安看着杨管事,“多谢杨管事的消息了,他日一定……”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几?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
一时间,晌午的太阳变得极其刺目,白皙的额间渗出几?颗汗珠,薛均安伸手遮了遮日光,另一只抚在呼吸不畅的胸口。
胸膛起伏不停。
女人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不知?为何,脚下软绵绵的,宛若踩了棉花。
她口渴的紧,可还未等她开口向春桃讨一杯茶水喝,大脑便抢先一步没?了思考。
女人双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薛均安直愣愣向后倒下去。
见状,春桃立刻惊呼一声?,“来人呐!快来人呐!皇后娘娘晕倒了!皇后娘娘晕倒了!”
消息很快传到养心殿,徐让欢不甚在意,淡漠的抚在案上,连头都没?抬,“晕倒便晕倒吧。”
他握着书卷,透过春桃的身?影朝外看去,“来人。”
“东渊国与我国建交之事进展如何?”
没?人注意到,男人握在书卷上的手指,已经深深镶入其中?。
旧情人(三)
脾胃不和,肾虚阴亏,脉玄且滑。
替薛均安把完脉,郑太医喂她?服下几粒药后,便任她?睡去了?。
旁边,春桃担心的不行?,一个劲儿跟在后面,问郑太医情况。
“太医太医,请问我家?娘娘的身?子可?有大碍?”春桃一路从床边跟到桌前。
郑太医也是有耐心,提起笔来,每一遍都温柔解答,“姑娘放心,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要稍加休息几日便可?。老夫开了?几味药,还劳烦姑娘亲历亲为了?。”
说完,郑太医伏案写了?满满一张纸,递给?春桃。
春桃接过药方,忙不迭道谢,“多谢郑太医!多谢郑太医!”
“姑娘无?需客气,此乃老夫分?内之事。”郑太医收拾包袱期间,四下未寻到徐让欢的身?影,沉默良久后,不免有些好奇,小声发问道,“陛下不在?”
春桃听懂他的弦外之音,面露愁容,“陛下已经好几日没来未央殿了?。”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低眼垂眸,叹了?口气说,“娘娘最?近好像和陛下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