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在棺材上的手指不自觉发紧。
薛均安咬紧嘴唇。
薛谭是个好人,更是个好父亲,他即当父亲又当母亲,他不该死的不明不白。
这般想着,薛均安的手指又用力几分?,指腹用力,用力到几乎要抠进棺材板儿中。
就在这时?,刚刚那个衙役又重新?跑了回来,“爷您继续看哈,我想起来有个人还搁里边儿呆着呢。”
说完,他赶忙跑进祠堂,从那里领出来一个老熟人。
衙役陪着笑?脸,“不好意思了爷,这位公子硬是要帮着找证据,我把他给忘里边儿了,您继续看,继续看哈。”
而那个被衙役拽出来的文弱书生?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旧情人”——檀棠生?。
四目相?对,檀棠生?一愣,“安安!你终于来了!”
薛均安也是一愣,而后单刀直入,“你为何在这里?你可知谁人对薛府下此毒手?又可知朝中谁人和我薛府有仇?”
这一趟来人间本是向?徐让欢寻仇,没成想,半路,她竟多了一个仇家。
女人问题很快,语速极快。
也就是这一秒,檀棠生?彻底明白,眼前人绝非是他的安安。
复仇的火焰填满她的眼眸。
在看清她的怒火后,檀棠生?无力的摇头,“今日父亲带我来薛府送贺礼,庆贺安安你荣升皇后。可惜来到此处这才?发现,家丁们早已没了气息。”
缄默一瞬,檀棠生?温吞道,“没能帮上忙,我很抱歉。”
薛均安没说话,只是淡淡看着这里满目的棺材发呆。
而至于她心?中所想,无人可知。
檀棠生?小心?翼翼打?量她的表情,努努嘴,“安安,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
檀棠生?和徐让欢不同,檀棠生?是真的嘴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伸手拍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慰。
可安慰的话语还没来得及想好,下一瞬间,一只手忽然出现,握住檀棠生?的手腕。
徐让欢冷冷道,“檀家公子这是作甚?”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便要对我夫人动手是吗?”徐让欢笑?着。
旧情人(二)
男人一袭金边玄衣,反手挡住檀棠生伸出去的手。
二人的手也由此?悬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四目相对,高?高?在上的新帝出现,这不免让檀棠生有些惊讶,直接愣在了原地,连手也忘了缩回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薛均安,“陛下怎么来了?”
她转身?向着徐让欢行礼。
好歹和?徐让欢朝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她也算摸清他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