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眠也没再躲藏,捡起玉佩的碎片,“阁下可认识一个叫阿椿的姑娘?”
“不认识。”
吕门打量了问眠很久,才越发肯定是问道的女儿。
早知道当初就该下狠手才是。
问眠冷漠地将自己捡到的另一块玉佩,“当真不认识?”
吕门面不改色地说道:“认不认识又如何?”
匪灼调侃道:“这女娃娃该不会是你的道侣?我记得你不是和华家的那个谁……”
吕门淡笑着打断他的话:“有些话想清楚了再说。”
浮尘大雾初散(四十三)
匪灼不敢吭声,人家都已经被找上门,还在这遮遮掩掩,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平时吕门伪装得还算可以,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被认出来。
吕门也很纳闷问眠为何速度如此之快,难道是因为那块该死的玉佩?
吕门心知此刻没有继续演下去的必要,他看向问眠,“你是从何时知道的?”
没记错的话,他们总共就见过几次面,究竟是哪里让这小丫头瞧见了端倪。
问眠本以为自己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可是看着吕门也就是问行,却只是说:“藏着卷轴的地方和逃跑的秘道,除了我爹只有你知道,我爹对你不薄,问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也是你的家人,你就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
这个时候知道原因是没什么作用,但她就不明白,问行为何要把一切做的太过决绝。
“这世上,只有你才会把你父亲当成烂好人。”
吕门也就是问行很平静地说着,似乎这就是事实。
问眠自然不信他说的每句话,“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评判。”
或许刚才不应该问具体的动机,毕竟为了成神,为了某些利益,问行会做出别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问行嘲讽道:“他假意说打算把家主之位传给我,却从不告诉我卷轴放在哪儿,甚至还把家主私印留给了你,这不是在耍我还能是什么?”
“我爹只是把私印拿出来给我看,我并没有收下它。”
年幼的时候,问眠对什么都挺好奇,那天不过是看了眼,不知怎么被问行解读成了这个意思。
问行拍了拍手,藏在匪灼院子里的白骨活动起来,“现在提这个已经是多说无益,既然阿椿已经死了,我也就没什么顾虑。”
阿椿不过是他露水情缘生下来的孩子,被他拿去给樊可坚做牵制,顺便为他打探消息。
没想到这么快就死了。
问眠发现问行连悲伤都不愿意装,也懒得和他继续废话下去,直接和他交手。
有了囚浮的加持,问眠借助容舟将《汐雨诀》发挥到极致。
几个回合下来,问行吐了口血:“呵,那女魔头居然真的在尽心尽力地教你,看来,为了得到卷轴,她下了不少的血本。”
旁边的那些白骨在问行的催动下,化作无数把骨剑刺向问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