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等陵淡乐也上去了,才笑道:“放心吧,我再怎么粗心大意,也不可能继续走老路。”
正如打碎的袚禊灯不能修复,她也不能再继续为人鱼肉。
问眠目送陵淡乐他们离开,看到拾枧出来愣了会,感觉到囚浮的怒气,只是拍了拍它的头让其冷静。
囚浮直接跳出来,怒道:“我就知道你对乐神没安好心。”
拾枧站在陵淡乐刚才坐的位置旁,“我不会再纠缠她了。”
她过来是想再看一眼,然后和陵淡乐同样选择忘却。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她除了要饱受内疚的痛苦,也要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姜允淡淡道:“你们俩可别在这里打起来。”
囚浮抬起爪子碰了碰月铃,冷哼一声:“谁要和她打了。也不想想她都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还好意思再出现。”
拾枧愣是没有反驳一句,看着飞去的马车,脸色出现从未有过的落寞。
囚浮又说:“你要真觉得对不住,就该把这条命还给她,搁这惺惺作态,不就是故意恶心人。”
拾枧苦笑:“她不收,我又能如何?”
她在那条河里也不是没有反省过,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姜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像极了当初自己被昊昃怼的时候,她也是无言以对。
她的目光转向问眠,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笑道:“还真想把为师看出花来?”
问眠别过头,“没有的事。”
姜允望着小姑娘的脸,皱了眉,“你怎么又脸红了,身体不舒服?”
未等问眠回答,她踩着旁边的板凳要给对方测温,却被避开。
“就是有点热。”
“热?真的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
问眠很木讷地结束姜允的疑问,她想起樊可坚说的事,心里疑惑师尊当真不管吗?
其实,管不管都无所谓。
但她觉得姜允有可能会暗中观察,再确定要不要出手。
姜允感到纳闷,想着莫不是自己拉着问眠去看日出的那天受了风寒。
考虑到问眠和丁姗湫的感情线,她也不好像上次贴额头,只是悄悄地在问眠琴包里塞了药。
自说自话的囚浮,觉得拾枧就是故意和它耗着。
一气之下跑回容舟睡大头觉。
拾枧抱着双臂问姜允,“噬魂的弟子呢?”
姜允也没避开问眠,直接说:“被我打包送回去了。”
拾枧不敢相信,“就这?”
姜允无奈,“那你想怎么样,做出头鸟,好让弑神者直接灭了彩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