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枧和姜允坐在旁边没有被散架的长板凳,“哎,你今天真的很怪啊。我怎么觉得,你在故意给小问眠和那女娃制造机会?”
都是过来人。
她若看不出来这点苗头,干脆滚回泗水台那条河算了。
姜允没打算否认:“年轻人嘛,总要多认识朋友啊,谈谈情说说爱什么的。”
拾枧仿佛看到了变态一样的表情,“我说,小邪魔你脑子没被噬魂鸦吻过吧?这就把爱了很多年的人让给别人了?我就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利用淮若的感情,要不然,怎会那么麻利地投靠神界?”
“嗯,所以呢?”
“什么叫所以呢?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大声反驳我才是!”
拾枧被姜允气的吐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但想到刚才万兴看着自己冰凉的眼神,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谁让她伤了人家闺女的心。
虽然都是上辈子的事,但换作谁都会觉得膈应的吧。
姜允看着拾枧很久,“我为淮若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
反驳了就有用了吗?
姜允心里感到一阵疲惫,她再不原意看到某些事的发生,也要学会适当地接受。
可不能再继续任性妄为。
拾枧让自己吐了好几口气,才说:“你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姜允清理掉裙摆那些血迹斑斑的污痕,“解释了,就能改变你心里一开始就认定的答案和偏见吗?不能吧。你质问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承认你心中的揣测。”
“现在我心情好,姑且跟你浪费点时间。总之,谢谢你肯为淮若着想。”
姜允正如面对被世人遗弃的时候,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而后动作潇洒地离开这。
拾枧坐在那许久才说:“若是你不后悔,旁人自然无话可说。”
她携风雪而来(五十七修)
大夫帮忙处理了丁姗湫的皮外伤,对着问眠叹了声气:“这姑娘命大,所幸未伤到五脏六腑,内伤还望姑娘自己用真气与她调理。”
问眠付了诊金,“多谢大夫。”
榻上的丁姗湫脸色苍白,看着有种病态美人的美。
她抬手拉住问眠,“不必给我输入真气,你自己也受了不少的伤……”
“闭上眼,好好休息。”
问眠握住丁姗湫的掌心输入真气,起初并不能融汇,直到她收敛了些才稍稍顺。
她没有把这个小小的异常放在心上,等丁姗湫的脸色缓和了才收手。
问眠眼角的余光瞥见白色的月华裙,还以为是姜允,转头一看,外面只有瓢泼大雨。
丁姗湫抓住问眠的袖子,“眠眠,你能陪我说会话吗?”
问眠想到她救过自己,坐在旁边淡淡道:“嗯,你慢慢说。”
丁姗湫靠在枕头上,说:“我和你一样,都是从小父母双亡。养父又不要我,迫不得已才进了汐雨宗。”
“我听说宗主杀人不眨眼,男女通吃,还以为汐雨宗是个很恐怖的地方,没想到大家都很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