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保守派大臣们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朝堂上顿时吵吵嚷嚷。
宋连云发现,原来上朝也可以吵得像菜市场,一点也不高大上。
“祖宗之法不可废,女子干政,必将大乱!”
“此例一开,成何体统,往后朝廷威严何在!”
宋连云嗤笑了一声,在吵闹声中,他不屑的笑声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这声嗤笑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一时间,朝堂上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宋连云。
在朝堂之上发出这种声音,简直、简直是没有礼数!
礼部郎中怒视着宋连云道:“定南伯,朝堂之上,你怎么发出笑来?”
水龙头摊手:“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们在吵这个问题的时候,太后娘娘是不是还得回避,给你们留出地儿。”
不想女子干政,那坐在上方的太后,不也是女子?
宋连云这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死寂,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太后所在的方向。
沈沧隔空给了宋连云一个目光:你呀你。
这一眼,带着几分无奈,却又饱含着对宋连云机智的赞赏。
宋连云耸肩:可不是他主动招惹的,是有人先招惹他。
因着宋连云的一番话,礼部郎中在大冷的冬天,硬生生出了一身的汗。
宋连云这番话将他置于极为尴尬的境地,他要是继续反对女子为官,那岂不是在质疑太后垂帘听政的合理性?可若是就此作罢,难道日后真要跟一群女人共事?
犹豫片刻后,他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定南伯,太后娘娘出身书香门第,身份尊贵,垂帘听政乃顺应时局,是为保我大启江山稳固,寻常女子岂能和太后娘娘相提并论?”
宋连云完全没有被礼部郎中攻击到,他只觉得礼部郎中的话语攻击很无力。
“你是想说,太后娘娘有见识、有能力,而寻常女子便无此见识与能力,处理不好政务?”宋连云问道。
礼部郎中反问:“难道不是?”
“那为何太后娘娘能饱读诗书,见识深远,而有的女子则不能?”宋连云冷笑,“是谁把她们关在深宅大院里?是谁不许她们出门?”
宋连云给一干人都问沉默了。
“哪路神仙说的女子就该恪守内闱?哪路神仙说的女子不如男子?”
礼部郎中被宋连云问得哑口无言。
而宋连云还没有说完,目光灼灼盯着他:“就你还是礼部的官员,我看你就挺不知礼数的。”
礼部郎中正欲反驳,宋连云没给机会:“祖宗规矩里哪一条规定了男人应该宠妾灭妻?祖宗规矩里哪一条规定了男人应该花妻子的嫁妆养小妾?似乎没有吧?你看,你不是没有按照祖宗规矩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