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点了点宋连云的额头:“你感叹什么?少感叹,容易老。”
宋连云笑嘻嘻坐进沈沧的怀里,双臂搂住沈沧脖子:“我再怎么也才十九岁,王爷就不一样了,王爷过完年就二十六岁了,比我大足足七岁。”
沈沧感觉自己心口中了一刀。
而且他还是老牛吃嫩草。
沈沧佯装生气,轻轻捏了捏宋连云的鼻尖:“睡完了嫌弃本王老了?是不是有点晚?”
“我可没有,王爷少冤枉我。”宋连云目光往下,“再说了,我只是说年龄,又没有说别的。”
沈沧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哑然失笑,轻轻拍了一下宋连云的脑袋:“这会不提青天白日了?”
宋连云点头:“是啊。”
沈沧拿宋连云没办法,惩罚似的在宋连云的唇上咬了一口。
宋连云被沈沧咬得故意轻轻“嘶”了一声:“王爷,你是不是有点恼羞成怒?”
沈沧拍拍宋连云的后背,示意宋连云从他身上下去:“等到了夜里,你就知晓我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宋连云从沈沧身上下来:“行,我等着。”
反正他体力好,更何况,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
沈沧告假不去上朝,也没有进宫和沈沐淮一起处理政务,但郑钧的消息白荫报到了他跟前,也闲不下来,下午便在书房里召见了好像人议事。
宋连云听不大明白,只会头大,没有在书房待着,便在屋里读书。
他受封定南伯时,季安学也叫人来送了贺礼,还带了话,叫他不要荒废学业。
季安学现在除了教导沈沐淮这个皇帝,便只有他宋连云算是季安学的学生了,宋连云自然也要对得起季安学的教导。
宋连云窝在碳炉旁读书,巧的是刚好读到了前朝的某个贪官。
今朝前朝,贪官都凑到一堆了。
贪官借职权之便大肆敛财,敛财的手段比郑钧直接得多,连朝廷拨给地方的救灾款都敢贪污,前朝皇帝又是个无能的,治不了贪官,搞不定权臣,民不聊生,最后还是揭竿而起的普通百姓,冲进贪官的府邸里,将他乱刀砍死。
贪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
宋连云反复思忖着,明明是个人都应该懂得的道理,却偏偏有人反其道而行之。
不过郑钧倒是比前朝那贪官聪明得多,是个脚滑的老狐狸,不然早就能查出来他有问题了。
宋连云正想着,房门突然被敲响,小康子拿了些厨房新做的吃食过来:“伯爷,厨房刚做好送来的。”
小康子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吃食:“厨房做了冰糖葫芦,还有糖冬瓜和栗子糕,还煮了乳茶。”
昨天王府办的婚礼,喜庆的元素还随处可见,连用来盛食物的盘子都还是带着喜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