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沈沧的那把摄政王佩剑。
想当初沈沧将自己的佩剑给宋连云使用,日日带在身边,宋连云还未曾察觉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今天两个人从婚床上起床,再握住这把剑,宋连云也就明白了当时为何大家看着他的眼神都很崎岖,还对他和沈沧演的戏毫不质疑。
都是这把剑的功劳。
“你此时反应过来,倒也不算迟钝。”沈沧坐在檐下,温着一壶茶,摇椅轻轻地晃。
“王爷,你的心思真坏啊。”宋连云谴责,“是不是觉得逗我很有意思?”
沈沧承认:“那确实是有意思。”
宋连云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执剑挽了个剑花,开始练剑。
他的剑用得还是不如短刀匕首顺手,却也不赖,好歹是白度亲自教出来的徒弟。
玉衡堂的庭院还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和红绸,宋连云置身其间,沈沧硬是看出了一番旁的风味,目光深了深,指尖捻着,像是在回忆什么。
宋连云沉浸在练剑之中,一招一式逐渐凌厉起来,剑身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
一呼一吸都与剑招同时律动,剑映白光,凛冽烁烁。
宋连云的剑招也带着些常年来形成的杀手风格,出剑刁钻如同影魅,剑刃都卷了杀意。
只见宋连云一个飞身跃起,在半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旋身,手中的剑如闪电般刺出,剑气直直地指向庭院中的一株腊梅。
那腊梅被剑气一震,花朵簌簌往下落,携着幽香坠到地面。
“好!”沈沧抚掌叫好。
宋连云收剑而立,微微喘着粗气,他看向沈沧:“王爷看得懂吗?张口就夸。”
沈沧可是纯文人,半点武功底子都没有,能看懂才怪。
“本王看别人的未必看得懂,看你的还是没问题的。”沈沧殷勤地起身,给宋连云送上干净的手帕,“擦擦汗。”
宋连云接过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没办法,别人的甜言蜜语他不爱听,沈沧的甜言蜜语他逐字逐句地听。
“来,喝茶。”沈沧递上晾好的茶,“这茶加了今年采的桂花,你不爱喝茶,加了桂花的可以试试。”
宋连云没上手,低下头径直把嘴给凑到了茶杯边,嘬了一口。
“还是喝不出来多大区别。”
梁边月教宋连云怎么品茶,算是白教了,宋连云还是适合喝白水。
“不爱喝就不喝了,淮州新进贡了橘子,吃橘子去。”沈沧把宋连云嘬了一口的茶放下。
“对了王爷,你找人帮我量身定做一把剑呗。”宋连云虚虚握了握,“我想要一把剑身更窄更薄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