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云一惊:“一起?”大白天的,是不是不太好?
两人亲密不少,可共浴这事,他还真没试过,坐在同一个浴桶里,将浴桶的空间挤占完,又不着衣物……
沈沧挑眉:“怕了?”
宋连云听不得沈沧激他,把心一横,三两下脱了衣裳,也跨进浴桶。
桶里的水漾起一圈圈涟漪,两人的肌肤相贴,炙热触碰。
沈沧捞起水,轻轻浇在宋连云肩头,手指顺着他的脊背缓缓下滑,惹得宋连云一阵颤栗。
“王爷……”宋连云轻唤出声,声线都染了几分喑哑。
真起火了。
沈沧应了一声,将二人的之间的缝隙填满:“不做什么,嗯?”
圣驾只在盘曲山过了两晚,第三天便启程回原州。
沈沐淮被爬山给干趴下,全然没了来时的活力,也不跟宋连云玩五子棋了,躺着就睡,还没有缓过神。
叶柘那些人也被累得不轻,足足一整天都没有再来找沈沐淮洗脑,很是安静地待在队伍里,就是不老实,被暗卫偷听到了许多叽叽歪歪的话,全部抄送到了沈沧手里。
不过也好,沈沧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定叶柘等人的罪,只是开国功臣的从龙之功是个麻烦,他还是得逼一把。
谋逆,涉及谋逆大罪,什么功也救不了,要按就一次按死,绝对不能留下祸患。
沈沧在回程的路上一直专心思索接下来要怎么走,宋连云也没有打扰,就默默地陪着。
任谁看了马车里的三人,都会感叹像一家三口。
……
回到原州之后,沈沧撒开了口子,给了叶柘更多的机会去沈沐淮面前说三道四,他则是每天都带着宋连云“出门”,陪宋连云寻欢作乐。
同时也放出话去,圣驾将在原州过中秋,过了中秋便要回京城。
中秋节,是唯一的机会。
刘崇又养了几日伤,勉强能下床了,只是失去了一块肉,原本该充实的部位空荡荡的,刘崇无法习惯,脾气越发见长,在府里摔摔打打,砸了不少东西。
令刘崇恨意达到顶峰的,还是他儿子没得救了,哪怕原州城里的大夫们去把自己的老师都给请来,也无法帮刘麒接上齐根断掉的东西。
刘麒在刘崇跟前哭诉不止,他这一辈子的幸福都毁了,往后余生要当太监。
刘崇看着儿子涕泪横流的凄惨模样,心疼不已,在自家的小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誓:“此仇不报,我刘崇誓不为人!”
也就是宋连云没听到刘崇发的誓言,不然当场就能在心里嘲讽一句:一个畜生,本来就不是人。
沈沧给叶柘他们留了缝,叶柘也是抓紧时间到驿馆去跟沈沐淮见面,有时候是他去,有时候是吴裕和去,抓紧时间动摇沈沐淮的心志。
沈沐淮也按照沈沧说的,演出一副真被说动的模样,还对叶柘和吴裕和许下了承诺,承诺的内容还是沈沧写下来给沈沐淮背的,就怕沈沐淮记不住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