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陷入了愣怔。
疯……
简单的一个字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偏执和遐想,让余幼惟生出了一种自己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恍惚感觉。
他回过神,把重点落在了“也”字上。
后来余幼惟才知道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沈时庭幼年丧失双亲,沈氏夫妇就是亡于车祸,即便那时候沈时庭还小,依旧给他带来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假如没有意外,沈时庭现在也许不用背负那么重的家族责任,会过得更轻松快乐。
每对父母最大的愿望,应该都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快乐成长吧。
……假如?
……愿望。
余幼惟晚上冥想了一夜。
关于死亡的力量……
终于在闭眼睡过去之前,突然灵光一现。
翌日一早,余幼惟就马不停蹄地去了作画室。
他在二楼又遇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藏七狗拎着早餐盒子,优哉游哉在走道里晃悠:“哎,小鱼儿,这么着急啊?有灵感了?”
余幼惟停下脚步:“七狗老师。”
“叫藏老师。”
“藏老师,您早啊,还没吃早餐呀?那您慢慢吃,我先走咯。”
“等等,走这么急干什么?”藏七狗笑着走上前,从兜里掏出手机,“每次见你都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我觉得你这人还挺有趣的,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呗?”
“好呀。”余幼惟只想赶紧回作画室,拿出手机就加了微信。
少年飞扬的衣角迅速消失在楼梯拐角。
藏七狗看着空荡荡的楼梯,缓缓挑了下眉。
这么着急,看来脑子里有好东西了。
军阀与戏子
余幼惟这天从早到晚都待在作画室。
晚上他也差点就准备在作画室睡了,但是关子仟非要来接他,说这种时候更要休息好。
觉是回酒店睡的,但第二日一早,不到七点,他就起床自己去了作画室。
小余我啊好久都没这么勤奋过了。
今天是作品投放前的最后一天。
余幼惟铆足了劲儿,一刻都不浪费。
不过到中午的时候,思路又出现了阻塞。
他去餐厅吃饭,愁眉苦脸地思索。
远远的,他看到藏七狗在冲他打招呼,对方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怎么了小鱼儿啊?刚刚看你愁眉苦脸的。”
“就是,思路有点卡,没关系的。”
“这样啊,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你忙。”藏七狗说,“要不这样吧,我现在急着上厕所呢,你待会儿来我画室吧,我们当面聊聊?”
“啊?”余幼惟有点意外,“随意进出他人作画室,这样不符合规定吧?”
“那有什么的,规定是不能私自进出,是我邀请你来的,怎么会算违规呢。”藏七狗笑起来,“正好我也有点卡,也想听听你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