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见年轻人火,立马把态度又往后挪了一步,声音更轻更软地说:“小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至少,至少在措辞上,你矜持一点好不好?”
“我不矜持?”吴歧的脸色看上去更冷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得对你“温良恭俭让”?你要能接受,我也无所谓。”
温良恭俭让,指的是:温和、善良、恭敬、节制、谦让,这五种传统美德,也是儒家所提倡的待人接物的准则。
吴二白一琢磨这几个字的含义,再一想吴歧对他“温良恭俭让“的样子……
二爷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行不行,宝宝不需要这些,起码……起码在他这儿不需要。
“小歧,我……”老男人试图说点儿什么,挽救一下。
但吴歧显然不想再给老男人机会。他一把薅过老男人的衣领,把老男人扯到自己咫尺之间,几乎和老男人脸贴脸地说:“我什么我?我告诉你,我要是不矜持,可就不止对你亲亲抱抱,摸摸腹肌那么简单了……”
【我会直接把你扒光了,让你果奔,你信不信?】
听到吴歧话和心声的吴二白,悄无声息滚动了下喉结:“……!!!”
信信信!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能不信、敢不信吗?
他不信谁,也不能不信吴歧啊~~
这孩子……这孩子敢说就敢干!与其赌孩子会不会这么做,还不如琢磨一下“孩子的良心”和“自己的名声与节操”之间,到底哪个更重要、更靠谱。
真要让孩子这样那样了,他以后还怎么混?
所以二爷万分之一秒都没迟疑,就做出了“正确”选择,拿出了“正确”态度:“小歧,你说得对。是我……是我想岔了。你别在意。”
吴二白真后悔,一时在心里痛恨起自己的性格:这种你情我愿、关起门来的事,应了就得了,干嘛非要拧巴,找些不痛不痒的理由,引宝宝不快呢?
这下好了吧?
二爷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一边接着对吴歧说:“你愿意让我陪着,我很高兴。刚才那些不中听的胡话,你就当……就当我没说过,行吗?”
吴歧本来也是装着不高兴,吓唬吓唬老男人的,现在见老男人自己把自己扳过来,还态度端正地和他道歉,他也就借坡下驴,收了“神通”,不和老男人计较了。
年轻人面上哼了一哼,看样子还有点儿不高兴,但态度却软了不少,“行吧,这次原谅你。那你再说说,我到底矜不矜持?”
“小歧,这……”吴二白顿了顿,似乎在思索自己的措辞,“其实你什么样儿,我很清楚;你对我做那些事,我也没有不喜欢。我只是……嗯,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不矜持也没关系。反倒是我性子不怎么热络,你别嫌我冷淡无趣就好。”
这话里虽然还有些别扭的成分,可依老男人的性格,也算很有诚意,很过了。
吴歧知道,且已经心里给老男人写了“满意”,但这不妨碍他还想使点坏心眼儿,诈一诈老男人,看老男人还能不能说出点儿别的,让他更满意的话。
所以他不显山不露水地继续问:“嗯,还有呢?你到底愿不愿意过来给我暖房、暖被子?可别是我逼你的!”
“小歧……“吴二白又是句类似讨饶的轻唤,但更多的,是对吴歧的莫可奈何,“会的。”
——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去做。
觉得非常满足的少爷,这下终于不演了,脸上露出笑模样,重新搂住自己的亲亲好二叔,在二叔斯文贵气的脸上“么么”两下,又把自己的脸贴上去蹭了蹭,黏糊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