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当初,沈清和问阳雪,为何偏偏选择了自己来为姜常在洗刷冤屈。
当时的阳雪虽然只是个辛者库罪奴,却懂权衡利弊,将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全部仔细的梳理了一遍,最终选择了沈清和。
沈清和看着哲常在的目光中多了两分欣赏与欣慰,可是想起那晚顾桓祁的样子,似乎已经不记得哲常在这个人了,“那晚之前,你与皇上,可是许久不曾见过?”
哲答应一愣,没想到沈清和会有此一问,垂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勉强地笑了笑,“去年千秋节,今年万寿节,远远的,也算见过。”
沈清和眸色一黯,联想起昨日叶皇后让哲常在尽心侍奉,早些为皇室开枝散叶时,哲答应的神情,以团扇遮唇,低声道:“你可是不愿意承宠?”
哲常在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眸光四下张望,躲闪着不敢与沈清和对视,迟疑许久,“许是在辛者库里久了,能有如今这般的日子,嫔妾很是知足。恩宠子嗣的,嫔妾不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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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和心中掠过一阵酸涩,更是万分感激,哲常在嘴上说是不敢奢望恩宠,其实是不愿意招惹是非。
若是争宠,便要与旁人为敌。她宁愿守着一间偏殿,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愿意为了自己铤而走险,在景乾宫违背了叶皇后和昭嫔的心意。
思忖良久,沈清和轻声又道了一句:“多谢。”
哲常在抬头,与沈清和相视一笑,拿起手中的团扇在面前拂了拂,“宸妃娘娘今日都谢了嫔妾三次了,可是要折煞嫔妾了。”
花丛中,杜鹃和杜若护着顾景熙小心翼翼地练习走路,陪着景熙伸手扑蝴蝶,逗得景熙咯咯直乐。
沈清和远远看着,心里无限温暖。
是啊,若是能守着一间屋子,过好一段日子,自然是好的。
垂眸饮茶时,余光瞥见江义敏神色匆匆往尚宸殿的方向去了。
“皇上,”江义敏捧着拂尘朝龙椅上闭目养神的顾桓祁见礼后,道:“红樱姑姑的马车在路上遇了难,马车坠崖,红樱姑姑的尸骨已经被送回了京都城中。”
顾桓祁睁开双眼,“当真是意外?”
怀中拂尘一抖,江义敏接着道:“车夫和红樱姑姑皆坠崖身亡,银两、药材都没少,不像是劫财,红樱姑姑在外也并没有仇人。依奴才之见,八成就是意外了。”
“那另外两成呢?可查过?”顾桓祁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眸中是不可撼动的威严。
江义敏并未抬头,“回皇上的话,今日晨起便有大雨,地面上的痕迹,皆被抹去了。”
想起从前魏可一门,亦如此状。顾桓祁眯了眯眼睛,稍有不悦,“这些日子可有哪位嫔妃的母家中有人离开过京都城,或者,联系过什么人?不然红樱怎么会人才走一日,便遇见了意外呢?”
江义敏一凛,躬身道:“奴才再去查。”
“慢着。”
江义敏闻言停下脚步,“奴才在。”
顾桓祁轻舒一口气,“派人将红樱的尸骨送回她的家乡去厚葬吧,再送些银子和药材,她的丈夫和孩子还病着。”
“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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